现在,看余管家的表情,莫非自己离开镜都的那段时间,这宋尚书府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余管家听了面色微变,不过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余管家有事就说吧。”宋浅语温柔地笑了笑。
“这这……”感受到自家少爷那灼灼地眼神,余管家真心有些承受无能;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儿,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老奴只是想问问二小姐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当时因为秋菊的事情,宋浅语大怒所以将整个玉笙居除开宛泽、宛依的其他下人全部都遣散了,所以才会有了刚回来的那么一出。
“余管家有心了。”宋浅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开始有些怀疑宋眉烟及笄那天秋菊所算计的事情,这余管家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假的不知情;毕竟连她一直以为只是个普通尚书的宋立国都有那样的背景,余显有点来头似乎也说得过去。
“老奴分内之事,应,应该的。”余管家勉强扯了扯嘴角。
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就是说不到正题。
宋谨言低着头轻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余管家可是个大忙人,抽空来玉笙居该不会只为了跟我妹妹寒暄两句吧。”
余管家闻言,身子顿时僵了僵。
“怎么,难道这尚书府还有我妹妹能知道,而本少爷却不能知道的事情?”宋谨言笑得温和,语气也没有十分凌厉;可就是那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表情才更让人心悸。
“没,没有。大少爷您多虑了。”余管家心里盘算着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却在听到宋谨言的下一句话时,彻底怔住,“听说余管家的女儿原是在妹妹的院子里当差,难道余管家这是来看女儿的?”
“哥哥有所不知,玉笙居原本的所有下人都已经遣散了。”宋浅语嗓音凉凉。
“那余管家这是……”宋谨言好奇。
“秋菊失踪了。”余管家再也忍不住“砰”的一声跪在两人的面前,老泪纵横,“二小姐,老奴真的不知道哪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自从大小姐的及笄礼之后,秋菊就失踪了。老奴求求您,看在老奴为宋家鞠躬尽瘁多年的份上,帮老奴找到秋菊。老奴就这么一个女儿,不管是生是死老奴……”
他跪在地上,早已经泣不成声。
宋浅语看着明明已经五十有余,连鬓发都已经斑白的余管家此刻却跪在他们面前哭泣得好像个不知事的孩子般的余管家,惊诧道,“余管家当真不知那日发生了何事?”
听到这话,余管家心底陡然“咯噔”一下,心猛的悬到了嗓子眼儿。他认真地看着宋浅语,紧紧地抿着唇,难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吗?
“看来余管家也并非一无所觉呢。”
“老奴,老奴……”余管家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好像被人堵住了般,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到底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