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泽,妙儿送客。”
不等他想清楚,那边宋浅语那清脆轻灵的嗓音响起,却是下了逐客令。
萧青泽猛的抬起头,看着那站在轮椅边上,虽然撅着嘴可是眼底却分明闪烁着幸福的绝美女子;她笑得那样的开心,那样的不设心房,就好像最纯净的婴儿般。
他的心突然砰砰的跳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对那个眉眼弯弯,巧笑嫣然的女子动心了。
恍惚间,似乎他又看到了当年。
……
那日,春光明媚,十里长亭。
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娃,也是这样笑得春光明媚,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他。
她说,“我娘说,吃颗松子糖就不苦了。”
“妹妹,你……你怎么能将这荷包送给三皇子……”
“啊!竟然是鸳鸯戏水荷包!”
“……”
“不,不是的。不是的。”粉粉嫩嫩的小女娃极力解释,可他是怎么做的,他一把拍掉了荷包,狠狠道,“宋浅语你娘尸骨未寒,你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无耻之事,简直无耻!”
粉粉嫩嫩的小女娃,泪眼汪汪不断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妹妹,你就算喜欢三皇子也不能在这种时候……”
……
恍然间,萧青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再看向宋浅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当年的他年少轻狂,被周遭的嘲笑,垫弄得恼羞成怒,却忽略了那小女娃口中的松子糖。
那时,宋眉烟那么极力的阻止她的解释。
或许有些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错了。
松子糖啊……
宋尚书的原配发妻最爱吃的松子糖,能随身携带自己母亲最爱吃的东西;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
“三皇子这般看着本小姐做什么?”宋浅语看着萧青泽眼底的痛苦和挣扎,眉梢一挑,语气透着几分不悦。
“没,没什么。”萧青泽恍然似回过神来,强迫自己别开脸。
“我还以为自己脸上开出花儿了呢。”宋浅语声音清脆宛若出谷黄莺,她捂唇咯咯轻笑了两声,鼻翼微微扇了扇,视线状似无意地落在萧青泽手边小矮几上的香炉上;将萧靖寒交给萧青泽,淡淡道,“我把阿寒交给三皇子了,劳烦三皇子送我家阿寒回府。”
萧青泽点点头,“浅……皇婶放心。”
“恕不远送!”
萧青泽深深地看了宋浅语一眼,闭上眼掩去眼底的痛苦,如果当年自己没有因为那些嘲笑恼羞成怒,如果当年自己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不会的。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当年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娃看向他的眼神,那么的清澈,那么的明媚;身为最受皇帝宠爱的皇子,他自幼见惯各种女人爱慕的眼神;又怎么会连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她其实从来都没有爱慕过自己吧!
如果宋浅语知道此刻萧青泽心中的想法,肯定会满是不屑,甚至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