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语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白嫩的柔荑握着座椅扶手,食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点着发出“吭、吭”的声响。
整个屋子安静极了。
雪沫只觉得那一声声并不算大的声音却好像是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萧靖寒冷冷地看着雪沫,对这种女人他最是不屑,甚至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什么天真什么单纯,其实都只不过是因为太愚蠢罢了。
他的这句带着微微凉意的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原本低着头身子颤抖着的雪沫,突然“砰”的一声跪倒在宋浅语面前。
“真的有人要害我儿?”上官元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再也顾不得其他,猛的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雪沫的前襟,“是谁?到底是谁?”
雪沫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当下面色一白,原本刚要出口的话全都噎在喉头。
“上官家主你冷静点儿。”雪羽见状赶紧上前。
“冷静?我儿子都要被害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上官元眼睛都红了。
“我我我,我没有。”雪沫无辜地开口。
“你没有?当初靖和跟靖元两位师祖将上官少主交给你的时候是怎么吩咐的?”许是因为萧靖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许是因为雪沫的吞吞吐吐,终于让宋浅语耗尽了最后一点耐性;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势凌厉地看着她,“现在上官少主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便是你放任的结果。”
萧靖寒握着宋浅语的手,轻轻揉了揉,“阿浅莫恼。”
雪羽眼瞧着小师叔已经生气了,心里不禁为雪沫你了把冷汗。
“……”雪沫贝齿紧紧地咬着唇,嗓音细弱,“我,我没有。”
“你没有?所以你的意思是上官琦从头到尾都只有你跟他接触过?所以上官琦现在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况是你一手造成的?”萧靖寒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全都给了宋浅语,对别的女人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说的话更是一句比一句毒辣。
直说得雪沫头冒冷汗。
上官元的情绪已然接近崩溃。
雪羽也忍不住有些急了,“除了上官家主还有谁来看过上官少主,雪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知道的话你倒是说啊!”
“是,是上官夫人。”
宋浅语嘴角微微上扬,意料之中的答案。
话音落地之后,上官元也骤然冷静了下来。
雪沫几乎是带着哭腔,又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是上官夫人说,说她找人给上官少主寻了一味疗伤的丹药。浣朱已经试过药了,是,是没问题的。”当时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周秀雅到底是上官琦的母亲,都道是虎毒不食子;更何况私心里,她其实也觉得两位老祖宗对上官少主这么干晾着有些过了,所以才会自作主张。
“上官家主听到了?”宋浅语冷冷地看着上官元。
“周!秀!雅!”上官元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