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女人哭了。
尤其是跟自己关系密切的女人。
以前还在东镜国的时候,宛泽就常用这一招逼自己就范;想起宛泽,宋浅语的心情又不由得有些低沉。
“怎么了?”
从苏家所住的客院出来,宋浅语就一直有些兴致缺缺;为了让她心情稍微好些,萧靖寒想了想揽着她走了一条平时少有人去但是风景还不错的小道;虽然是夜间,可是宫灯照耀,烛光闪烁间却别有一番风情。
宋浅语低着头推搡了萧靖寒一下,“谁要你管。”
“不让我管,你想让谁管?”萧靖寒并不恼反而嗓音低沉地笑了笑,态度强硬地将手臂从她的背后环上她的腰;宋浅语也就推搡了几下,知道自己挣扎不过去,索性也就随他去了,不过到底心里意难平哼哼了句,“反正不要你管。”
“呵呵。”
萧靖寒低沉地笑了两声,当走到一处拐角的时候他突然手臂用力直接将人扯入怀中;将她禁锢在墙壁和自己中间。
“你,你放开我。”宋浅语心里一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到之后,选再说嗓子眼儿上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可收回视线的时候却是狠狠地瞪了萧靖寒一眼。
“阿浅别这么看着我。”
萧靖寒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宠溺,他抬手遮住宋浅语的眼睛;只是明明温和的嗓音,可宋浅语却硬生生从其中听出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浅语准备挣扎的手顿时僵了僵,到底还是没有再做多余的挣扎;只任由萧靖寒抱着。
直到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宋浅语这才推搡着身前的男人,“你给我适可而止。”
“……”萧靖寒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失态了,可从议事阁出来却看不到她;虽然明知道在城主府她不会出事,可心里的担忧和失落却是难免的;他稍微整理了下心绪,瞧着那远远走来又从岔道走开的小厮,到底没在为难宋浅语。
只是回惊鸿阁的路上,他的手臂再没离开过她的腰肢。
好在宋浅语也早就习惯了倒是没说什么。
“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那些隐世的高手都悉数出世齐聚云中;虽然城主府的防范措施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但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万一有人铤而走险;那后果不堪设想。
“谁任性了!”
宋浅语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小题大做了,以萧靖寒对自己的心意,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哥哥以身犯险;可当时她哪里想到这么多;更何况,她现在也已化神,就算遇到了什么;别的不敢说;撑到求救还是可以的。
“……”
萧靖寒瞧着她那微变的脸色,又怎会不知晓她心中所想;在心底摇了摇头的同时;嘴上却仍旧软言宽慰。
倒是宋浅语不好意思了。
待回到惊鸿阁。
早就侯在那里的青龙离开就迎了上来,“爷,主母,那……”
“哼!”宋浅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