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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屿嘴角漾着笑意,整个脸看起来很美很美,清闺避开他的目光道‘当然’,接着他笑容一敛,脸色果然变了,只听他训道:“那你这些天都是怎么做的?天天无所事事,连半个字都没看,你真以为我没抽查你,你就不用学了吗?”
“弟子不是已经出师了吗?”
“谁批的?”
清闺想想也是,师父好像从来没有批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不认师父而已,如今回到他的身边,她又变成他的弟子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感觉他现在的训斥只是象征性的说说,没以前那么严厉了?是错觉么?猜不透,也懒得猜,就索性解释道:“对不起,师父,弟子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才怠慢了,往后我注意的!”
容屿点了点头。
清闺看着他,想起了珠子的事情,有点羞愧,就道:“师父,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你的那个珠子查无音讯,好像真的找不到了。”
“你这是在认错?”
容屿语音带挑。
“是啊,还请师父责罚!”
“不用了,已经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
“珠子找到了!”
“啊?”
“珠子是傅泰拿的,那天你不在,他见我旧疾发作,就去那边取了来,放在我枕下好几天呢,今早整理床铺才看见,所以,你不必自责!”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没有犯错,我没有把师父珠子弄丢!”
清闺孩子气的笑了起来:“师父,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快吓死了,我一直都以为珠子丢了,我一直都以为我要骂我打我!”
“我真有那么让你害怕?”
“嗯!
训人可严厉啦,每次犯错都跟过独木桥一样,害怕师父罚我!
害怕师父对我失望,一切都是不由自主的!”
容屿想起迷老糊说她磨牙,说她受了压力,大概是平日里太严厉了,长期留下的后遗症,不由得有点愧疚:“从今以后,师父再不对你发火,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要不要惹事!”
“师父此话当真?”
“难道你想拉钩不成?”
清闺简直就要跺脚了,又来歪派她,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不就是以前把拉钩看得很神圣吗?到现在还在调侃她,真是太让人无语了,谁都有黑历史,而她真黑历史无非就是疯疯癫癫,各种孩子气,也许有点不能接受,她不高兴道:“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师父居然还记着,光阴都不转的吗?师父,你以后不许再提我拉钩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大了,万一让人家听到多没面子?”
容屿笑着道:“好好好,以后不说就是了!”
清闺抱着琴,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时对面的画桥上有人喊她,抬目一看,檀月正站在桥上跟她招手,清闺一笑道:“师父,我碰见旧识了,我要去看看,师父,再见!”
容屿礼节性的点点道:“去吧!”
清闺抱琴而去,留下一抹水蓝色的背影,清闺走后,容屿盘坐在湖板上闭目坐禅,傅泰从暗处走出来道:“大人,你怎么能把檀月放进来?你明明知道她——”
“你给我住口!
我的事,不要你管!”
“大人!
我知道你关心郑小姐,怕她孤独,可是檀月知道的太多,万一她抖出不该抖出的事,你和郑小姐就永远的完了,你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一点,你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你为什么不杀了檀月,让这一切永远沉寂下去?”
“我不想欺骗她,如果我们的师徒要靠欺骗来维持,那还有什么意思?该她知道的,她迟早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在她面前挑拨出来,不如我自己想办法让她清楚,她怨我也好,不原谅我也罢,我都要告诉他!”
“可是……”
“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傅泰坳不过他,就道:“好吧,即然大人想要阐述事实,属下也不违背,可是即便如此,她未必能够明白你的苦衷!”
容屿苦笑道:“原不原谅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做得坦诚,图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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