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床都下不来了,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最严重的是,起初退烧药对程德明是有用的,可是现在用了一段时间,退烧药开始逐渐失效,这让他很是恐惧。
老爷子看着窗外的花园,外面一片萧瑟,如同他的内心。
他苦笑道:“小敖,我程某人这次可能熬咳咳,熬不过去了,年轻时候我有幸遇到过一位易学大师,他咳咳,他给我算过,说我在六十岁的时候有个大坎,咳咳、咳咳,碰到个贵人熬过去了,就能安度晚年,熬不过去,呵呵。”
笑容很惨淡。
敖沐阳心里跟着难过,可他不是医生,面对疾病他手脚无措。
当然,他的金丹内有金滴,但他不敢给老爷子乱用,谁知道老头这是什么情况?金滴的功效他并没有搞清楚。
再说,即使他想用也没办法,总不能说老爷子你张开嘴我给你往嘴里滴一点东西,估计到时候程德明能不能治好出院不好说,他反正得住院,进精神病医院。
还有一个法子是他将金滴偷偷滴到一杯水里给老爷子,可是老爷子这会被重点看护,他的饮食起居都由医生负责,敖沐阳不能随随便便给他水喝。
这莫名其妙的疾病将老头折磨的精神疲惫,他强打精神跟敖沐阳聊了一会,很快扛不住了。
见此敖沐阳便告辞离开,他待在这里徒增麻烦。
回到村里,他碰到学校放学,就在路口等着鹿执紫。
先是一群小学生欢乐的跑下来,然后是鹿执紫和敖志盛几位老师。
看到敖沐阳,鹿执紫很敏感的问道:“怎么了,你的情绪很不好?”
敖沐阳道:“你记得程德明吗?当初你联系的那个收藏家和古董商。”
鹿执紫道:“当然记得,程先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收藏家。”
敖沐阳有些伤感的说道:“今天我才知道他生了怪病,市立医院没有给看好。”
说着,他忍不住摇头,情绪更是沉重。
鹿执紫心一沉,问道:“程先生去世了?”
敖沐阳摆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情况挺糟糕的。”
“什么情况?”敖志盛好奇问道。
敖沐阳说道:“跟感冒类似,咳嗽、嗓子痛、浑身无力,最重要的是反复发烧,起初退烧药还有用,后来效果越来越差……”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的又摇了摇头。
听了他说的这些症状,敖志盛却是怔了一下。
他迟疑的问道:“这个人的皮肤有没有问题?还有眼结膜、耳朵,有没有出现并发症之类的问题?”
敖沐阳摇头:“应该没有吧,怎么了老师?”
敖志盛咂咂嘴道:“要不,小阳你带我去看看那个病人,我以前见过这样的病例,我觉得我可能有些办法。”
救人事大,不管有没有信心,只要能帮上忙就行。
敖沐阳道:“好,老师,那我去开船,咱们连夜去市立医院。”
敖志盛道:“好嘞,你去开船,我回家收拾收拾家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