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西郊,定国公行宫。夜。
华灯初上时分,酆都城西郊定国公行宫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十万火急的军报声在易枫寝室外响起:“报!!紧急军情。”
定国公易枫披着一件还没有完全穿戴整齐的睡衣推开房门。“何事惊慌?”
在他身后,可以清晰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是那种被凌辱的哭声。
传令兵单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启禀将军……”
“嗯?”易枫面色极为不悦,他对将军这个称号极为不满,“你叫本王什么?”
传令兵大惊失色,急忙改口:“启禀王爷……”传令兵迟疑地从眼皮上翻查看易枫的脸色,他见到易枫面色不改,还是那种冷冰冰极为不悦的表情,他立刻再改口,“启禀陛下……”
易枫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何事禀报?”
军情如火,无奈平白因为称呼耽误了汇报。传令兵已经是大汗淋漓,他不知道接下来他的汇报呈上去之后,定国公……不对,酆都城的国王易枫会不会有治他贻误军情之罪过。这种事情,在上周就曾经发生过,他的一位袍泽就是这样无端死于非命。他很害怕。他迟疑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得到的军情呈报给酆都城的国王。
易枫脸色再次冷了下来。“既然是紧急军情,见到本王为何不报?”
传令兵双手举在头顶,额头见了惊汗。“是……是……霞云岭的战报。”
“关于牧清的?”易枫问。
传令兵先摇头又点头,他真心不敢讲易云天战死的消息说出来,鬼知道酆都城的国王会不会迁怒于他。在酆都城,世人皆知易枫是易云天的儿子。亲爹了,儿子还能不怒?传令兵决计不敢汇报。
“牧清胜了?”易枫又问。
“是。”传令兵感觉很不好,他预测到接下来的问话是什么,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滴落在眼前的青石板上。
”我的一千玄甲军呢?“易枫再问,”还有我的歌舞伎呢?“
传令兵心里噗通一声跳,酆都城的国王难道是害怕听到父亲的死,所以才转而问一千五百玄甲军以及那些随军歌舞伎的生死?传令兵脸颊上的汗珠串成了线,从传令兵脸颊淌下。“皆没。”
“都死了?!”
“是。“
“易云天呢?“
“……“
传令兵膝盖一软,险些向前扑倒。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问话。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死。他后背瞬间湿透。
“为何不答本王问话?“
“末将不敢。“传令兵仗着胆子说出这句话。
“但讲无妨。本王恕你无罪。“易枫催问,“易云天终究如何了?”
“死……“传令兵上下牙打颤,就像冰冻了一样瑟缩,“死了。”
“死了?”易云天的脸继续阴沉下去。
传令兵心里一凉,双眼闭上,暗道一声凉凉,他笃定自己这条性命断然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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