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事后,杨桐提醒说:“这是我的荧幕初吻。”
“嗯,荧幕初吻我信。”
“我没和其他女孩亲过。”
我肯定道:“胡诌。”
杨桐笑说:“你别戳穿我。”
我懒得理他,继续准备下一场的戏。
拍完已经是凌晨了,我裹着羽绒服回木屋时殷玉瑾已经睡下,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
他这个孩子太过懂事,也从不让人操心什么,但他越懂事越会让我心里觉得亏欠。
我脱下身上的衣服钻进被窝里把殷玉瑾抱了个满怀,以前刚知道他的时候因为他冷清的目光我连碰都不敢碰他,虽然现在还是做不到随心所欲,但晚上抱着他睡觉这事他是默许过的。
清晨一大早我就醒了,拍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戏刘瑟就带着殷玉瑾过来探班,我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和演员对戏,待休息的时候才去找他。
我问刘瑟,“他吃过药了吗?”
“嗯,他自己记着的。”
没有小孩子喜欢吃药。
但你瞧他,他自己都能为自己记着这事。
我蹲下身问他,“苦吗?”
殷玉瑾摇摇头说:“不苦。”
他做事总是这么从容,说话总是这么轻描淡写,很容易让我忘了他只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我陪他坐了一会儿就又去拍戏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很多演员都杀青了,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主角的戏份。
这部分戏要回B市拍。
因为要回去搭棚,剧组给演员放了两天假,我打算带着殷玉瑾在这边逗留两天再回B市。
我想的是等这部戏结束我就带着殷玉瑾回美国休假,等新年的假期结束再带他回B市。
杨桐和刘瑟他们都离开了,我带着殷玉瑾报了一个露营队,打算在山上游玩两天。
露营队里有十五个人,帐篷什么的都要自带,我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把一些必用的装备背在身上,殷玉瑾就只背上了自己的小书包。
他原本想帮我拿东西的,但我怕他因为视力模糊摔跤,所以想了个理由拒绝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拿,等妈妈累的时候再找你帮忙好不好?”
殷玉瑾倔强道:“但母亲背的东西也有我的。”
“但妈妈是大人而玉瑾是小孩子,小孩子还是需要被人照顾的年龄,等你长的比妈妈还高的时候,到时妈妈想照顾你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那母亲累了的时候要告诉我。”
殷玉瑾在说不会的词或者关心的话语时就习惯用英语,好像这能藏住他的什么情绪。
我应道:“好。”
跋山涉水的走了四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哪怕我平时体力再强悍也吃不消,而殷玉瑾半途中还摔了一跤,我心里急又因为心疼他而差点崩溃,但在搭起帐篷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殷玉瑾脸上的成就感,我就觉得此趟出行或许并不那么差劲。
现在下午四点钟,我安顿好殷玉瑾就去找其他的人,有一个家庭还在艰难的搭帐篷。
我过去笑说:“我帮你们吧。”
家庭里的男人笑道:“谢谢你,我认识你。你是宋晚小姐对不对?电视上的那个大明星。”
我含笑说:“嗯,我刚在这儿拍完了戏所以剧组给我放了两天假,我想带我家的小朋友来玩玩。”
男人看了眼坐在帐篷前的殷玉瑾,又看了眼自家的孩子说:“孩子的妈妈在部队服役,而我平常又因为工作繁忙很少陪她,想着她马上生日所以狠了狠心休了三天假带她出来露营。”
我笑着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陈灼灼。”
灼灼其华是为灼灼。
我帮他搭着帐篷问:“你呢?”
他笑答:“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