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突然被人拥住,我用脑袋蹭了蹭苏湛年的脸颊,笑说:“小哥哥,在爱你的这条路上我受过太多的磨难,我知道我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但我希望你能帮到我家时笙,她很需要你。”
苏湛年压抑的嗓音问:“我能做什么?”
“时笙是早产儿,和她哥哥一样都是七个月大生的,身体很多器官都发育不全,但她还是艰难的活了下来,但却得了一种病,再生障碍性贫血,她需要她的亲人为她捐赠造血干细胞。”
“孩子我会救的,但我也会从段家那边要回来的,宋晚,我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姓段!”
我笑说:“我已经过给了段家。”
“打官司,我会赢。”他说。
“苏湛年。”我喊他。
我笑问:“哪有事事如你愿的道理?”
苏湛年随我去了无菌室看望孩子,他眼眶微红的望着婴儿床上小小的孩子终究难过了。
可他的难过抵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苏湛年去配型了,我在无菌室外面坐着等他,他配了型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放心。”
我垂着脑袋笑说:“你是最后的希望。”
苏湛年默了默,问:“如果不是孩子需要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会隐瞒她的存在?”
“如果她不需要你,你是没有存在的价值的,小哥哥,无论是殷玉瑾还是我亦或者是段时笙,唯一需要你的就只是那点可怜的血脉。”
我不想字字诛心,但也不想他好受。
闻言苏湛年沉默,直到配型结果出来以后才打破了安静,他的配型失败,段时笙的亲生父亲压根就救不了她,我笑了笑泪流满面的看向苏湛年,此时此刻的任何言语都显得格外的苍白。
他难得苍白着脸说:“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其他办法救孩子的,我一定会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你也一定会看到她事业有成,婚姻美满。”
事业有成,婚姻美满。
看似简单,实际太难了。
我笑了笑说:“好,我信你。”
我信他的话,毕竟无菌室里的那个是他的孩子,拯救她是他的责任,他一辈子的责任。
苏湛年看了眼段家的保镖,他默了默提议说:“我再陪孩子一会儿,你先回家休息。”
我能察觉的到,苏湛年对我的感情很淡。
对他来说,孩子更为重要。
我想起他那句,“我不会再要你。”
这句话赌上了他所有的尊严。
我说:“好。”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有再见到苏湛年,在给他们公司拍广告的时候我收到谢怡然的请帖。
他们的婚礼三天后举行。
比预想中的还提前了。
我让刘瑟接过请帖。
结吧结吧,结了我也要花光自己所有的力气拆散他们,给她戴一顶绿帽子也是好的。
拍完广告后我去了酒吧放松,在那儿我遇见了黎川,他告诉我说:“湛年要做新郎了。”
我笑说:“嗯呐,我是知道的。”
那晚黎川陪我喝了几杯酒就离开了,接下来的两天我都会去那个酒吧,黎川没有再出现。
直到苏湛年新婚的前一天,他和黎川一起出现在酒吧里,那时我喝的挺颓靡的。
黎川过来扶着我问:“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我笑说:“我爱的男人明天要结婚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在这儿买醉吗?是吧,苏先生。”
后面这句话我问的苏湛年。
“你不该在这胡闹的。”
我只是喝酒,我哪里胡闹了?!
我听话乖巧道:“哦,那我走了。”
我努力的稳住身子离开酒吧,在门口我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它很亮呐,我勾了勾唇突然吐的一塌糊涂,在要晕倒的那一刻被人带回了家。
那晚我和苏湛年又是一顿翻云.覆雨,我努力的配合着身上那个明天即将结婚的男人。
在喘息回味的片刻,苏湛年已经起身穿好了他的西装,他系好了领带看向我说:“明天是我的婚礼,你不想参加的话就不必为难自己。”
我笑了笑说:“会参加的。”
他斜我一眼,又说:“爷爷去过医院配型,他和时笙配上了,医生说会选个合适的时间做手术,但爷爷有个要求,他希望孩子能姓苏。”
一句话,点亮我所有的希望。
“可以的。”我欣喜说。
反正时笙是美国国籍,户口不能上在苏家的。
名字只是一个称号,先把他们敷衍了再说。
我想了想,真诚道:“祝你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