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风衣,很好看,无论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很好看,毕竟气质出尘,季墨川的气质很出世,像羽化而登仙的神仙。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油腻腻的,脸上几天没洗脸也脏兮兮的,我靠着门问:“谁?”
“我,季墨川。”
“是季教授啊,找我什么事啊?”
“你辅导员说你一直都没去上课。”
敢情他是为了这个事。
“哦,我感冒了。”
“邢晚同学。”
他突然喊我。
“嗯?”
他低声道:“开门。”
“季教授,我……”
“听话。”
我还没有我出来,他直接给了我一个暴击,我颤抖着手打开门,他看见我裹着毛毯的模样愣了一愣,然后抬手摸了摸我的脑门问:“感冒了?”
“嗯,都快一周了。”我说。
我的模样估计很委屈,因为季墨川善心大发的留了下来替我熬姜糖水,看见我一地的外卖盒子还主动的收拾了,我想他应该是闻不惯那个味了,因为客厅里全都是外卖的饭菜味。
我的家里的确邋遢。
在熬姜糖水的期间季墨川下楼替我扔了垃圾,回来后就用小碗给我倒了一碗让我喝下。
我乖乖的接过喝下然后说:“我去洗个澡。”
他嗯道:“泡个热水澡也是好的。”
我在浴室里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又把头发洗了三遍,出去后看见季墨川正在看我做的物理题,我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过去解释说:“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做,所以把这些都做了一遍。”
“这段时间我在出差。”
季墨川这是在向我解释?!
“哦,季教授是研究什么的?”
我纯属好奇,但听见我这话季墨川愣了一愣,惊讶的问:“你不知道么?这在S大不是秘密。”
我脸一红说:“没仔细了解过。”
我又不是S大正儿八经的学生。
“神经系统方面,物理方面的都擅长,但主攻神经系统的,在学校也教物理学方面的。”
我好奇问:“神经系统是哪方面?!”
“很多方面,包括神经变化。”季墨川耐心的解释说:“邢晚同学,知道精神病么?一个人的精神倘若出了问题就是一种病,是神经系统发生了变化,是内在潜意识的压迫造成的。”
精神病……
我恐惧的望着他忽而觉得手足无措,季墨川伸手指了指课本,说:“说这些你听起来可能觉得难涩,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好好给你讲解。”
季墨川是研究神经变化的,那他能察觉到我的精神病么?应该不会的,他又不是真神!
我按耐下心里的恐惧,轻轻的问:“季教授,一个人倘若得了精神病那恢复的可能性大么?”
季墨川耐心说:“精神病现在想要彻底的恢复是很难的,一般来说都是尽量维持最好的状态。”
我又问:“那忧郁症呢?”
问到这的时候季墨川沉默了,他眼眸深邃的望着我,忽而聪明的问:“为什么单独问这个?”
“我只是好奇。”我说。
“邢晚同学,忧郁症是精神病中最无形的杀手。你看那些得了忧郁症的人,表面上笑的很开心,其实心底早就苍凉,面对这样的病人,医生都是尽可能的安抚,或者找到他的心结,但心结这个东西又岂是一两个累积的?得了忧郁症的人,是对活着充满无尽的疲惫,死亡的念头经常涌上脑海。打个比方,一个月有三个周,他都是想着怎么去死而不是想着怎么去活的,你懂么?”
季墨川问我,你懂么?
我摇摇头笑说:“不太懂,但我想我没有得忧郁症。”
“哦,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的心底不苍凉啊。”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