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直接上了公交车,下了公交车,直到回到了公寓。
我晚上睡觉躺在床上时久久不能平静,不知道季墨川突然做这过线的动作意图又是因何?
说他喜欢我,简直是说笑。
一夜未眠,我清晨早早的起床开始做早餐,做了早餐后就打开门去敲了季墨川的房门。
季墨川开了门,他身上穿着一套休闲的棉质短衣长裤,与平时睿智严谨的他又有差别。
他挑眉不解的望着我。
我指了指我的房门说:“我做了早餐。”
我的心里很忐忑也很紧张,像一个二八的小女生似的,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很手足无措!
“嗯。”
一个嗯字……
我忐忑问:“季教授要一起吃么?”
“好,等我一下。”
季墨川转身回了房,我站在门口等他,很快他就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领带,还带着一副无框的金边眼镜,更给他添一抹儒雅的气质。
我笑问:“季教授近视?”
季墨川笑了笑,没接我的话。
我也是最近几年才学会做饭的,所以谈不上特别好吃,但还是能马马虎虎的过日子。
季墨川吃了两口忽而好奇的问:“周丞丞说宋晚是不会做饭的,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我三年前才知道玉瑾的存在,那时的我满心的愧疚,所以想弥补他,想亲自给他做饭吃,但那时的我什么都不会,专门跟着厨师学了几天。”顿了顿,我又笑说:“虽然也不是那么的好吃。”
季墨川听出重点,捡出来问:“三年前才知道孩子的存在?邢晚,你身上发生过什么?”
我抿唇,沉默。
季墨川淡淡的嗓音提醒说:“我是你的研究生导师,你的事情我迟早会知道的,所以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倘若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他说的没错,他是我的研究生导师,我会和他朝夕相处三年,三年的时间里他肯定会把我摸透,而且他还说过,要治愈我的精神病。
“我失忆过。”我说。
剖析以前的事比诛心还令人难受,更何况我倾诉的这个对象还是我喜欢的季教授。
我不想把所有的难堪面向于他。
但又那么的依赖他……
“忘了孩子的存在?”
“季教授,我十年前生玉瑾的时候是早产,那个时候……感觉到被人背叛,再加上在生死线上走过,所以心里怨恨,精神状态在那时就出了问题。不过我爸为了我好就让人催眠了我的记忆。”
“十年前,那时你十九岁。”季墨川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问:“我原本不该关心你的过去亦或者你的感情,但了解你的一切才有助于我帮你。邢晚同学,我是科学家,专门研究神经系统的,也主修过心理学,倘若你愿意把你以前的事一点一点的讲给我听,我会帮助到你的。”
按现在这个情况,我不用把我以前的事告诉他,他就已经帮助到我了,因为我喜欢他,他让我枯萎的心再次复活,让我看到新的希望。
遇见季墨川,是我人生最大的幸运!
“季教授,我一生中失忆过两次,也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齐微生,一个是苏湛年,我第一次失忆忘了我爱齐微生的事,转而爱上了苏湛年。我第二次失忆忘了苏湛年对我的伤害,唯独只记得自己爱他的事,一个是遗憾,一个是磨难。”
而磨难那个又是我自己主动记着的!
想起曾经种种,我又说:“该记着的不记,该忘的却忘不了!生下孩子以后我忘了以前的很多事,包括孩子存在的事,那时我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让苏湛年重新爱上我,但苦苦坚守八年却给自己带来了八年的磨难,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飞蛾扑火,扑在他的面前,让他随意的给我糟蹋了。”
季墨川的神色很淡,眉目微凝,像是在想什么事似的,我想了想笑说:“苏湛年就是我的前夫,我孩子的父亲,一个很优秀但又很失败的男人。”
苏湛年很失败!
总是保护不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嗯,然后呢?”
季墨川的语气很淡也很柔和,像是真正的在听一个陌生人讲故事,这种感觉让我觉得难受,但又想一吐为快,想把自己所有的磨难都告诉他,想让他安抚安抚下我急躁的内心。
“季教授,我生笙儿的时候也是难产,她和她哥哥都是七个月大的早产儿,玉瑾从出生眼睛就没有色彩,而笙儿从出生也得了疾病。他们两个都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是我最为愧疚他们的地方,而我每次早产都是因为苏湛年,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护着他人,总是放弃了我和孩子。他从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不想把孩子交给他照顾,但我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自己自私,毕竟孩子们跟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邢晚,你现在放下他了吗?”
季墨川问我的话让我一时语塞。
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好在季墨川很快又说:“曾经的事只是一种经历,而现在的你……儿女双全,事业有成,你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关心你的人。我听说杨桐和你关系很好,还有齐微生也在处处关照你,邢晚,这样的你又有什么好忧愁的,倘若你忧愁感情,感情……你以后会遇上一个令自己心动的男人。”
令自己心动的男人……
我呆滞的望着季墨川,心里很火热,我抿了抿干枯的唇瓣,忙起身说:“我去给你拿围巾。”
季墨川不解的问:“什么围巾?”
“上次你放我这儿的。”我说。
我逃似的离开了,我打开衣柜然后里面的衣裙散了一地,全都是刘瑟给我送过来的华贵衣裙,我烦躁的用脚踢了踢,然后瘫坐在床上。
就在我烦躁之时,季墨川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了,他看了眼地上的那些衣裙又看了眼我,眼眸深邃含笑,他走进来温柔的问:“情绪低落吗?”
我摇摇头解释说:“没,就刚刚开衣柜然后它们不小心的掉了出来,我没有叠的心情。”
季墨川勾唇笑问:“邢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