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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解,问道:“什么儿媳妇,什么回来了?您二位过来坐,说清楚些。”
我把他们两位请到一旁坐下,然后倒了两杯水给他们。
原来,这位阿叔姓何,是邻村何家村的,家中排行老四,所以乡里乡亲都称呼他何老四,年级稍微小点的就叫何四叔。
这女人是他老婆。
他们家大儿子何西最近刚娶了个媳妇儿,结果媳妇刚过门,洞房那晚上就死了。
虽说儿媳妇刚过门还没洞房就死了,但也是他们家的人了,便把人葬了吧!
葬的时候,还是来我师父这儿买的棺材,但葬下去没几天,何四叔家里就不安宁了起来。
每天晚上,何四叔一家人都能听见院子里有轻轻的哭声。
这还不算,何四叔的小儿子何洋每天晚上都梦游,而且还偏偏是在夜半的时候,每次怎么叫他都不应,一直跑到祖山上扑通跪在嫂子的墓前使劲儿磕头。
“我之前也来请过三爷,三爷给我去看了以后,三爷也说了没有什么事的,就是女娃子觉得棺材睡得不舒服,三爷又给打了一副,给换葬了,自那以后那女娃就消停了。”
何四叔说到这儿喝了口水。
我却是眉头一皱,连忙问道:“我师父?您什么时候来找的我师父?”
何四叔一怔,随即说道:“就,快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我一怔。
“怎么了?”何四叔有些小心地问道。
“没事,你继续。”
何四叔点点头,继续说道。
“……昨天晚上,我大儿子忽然做噩梦,梦到她了,她对我大儿子说,她想他了,想要他下来陪她,我本以为只是一个噩梦罢了,但第二天一早,我小儿子又不见了,我们一大帮人好一通地找,竟然看到他在我儿媳妇坟头前趴着,我这就连忙来找三爷,三爷又不在,您可得救救我们家呀!”
听完何四叔的话,我眼帘低垂,微微叹了口气。
我做了个深呼吸,对何四叔说:“这事儿,我可能帮不了您……”
何四叔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我吓了一大跳,何四叔哭着说道:“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您是三爷的徒弟,您肯定有办法!”
我沉默了下来,随即说道:“您先起来。”
“您肯帮我们家了?”何四叔眼中泛起希望。
我点点头,扶着何四叔起来,“您这岁数能别那样叫我吗?我叫陈秋令,就叫我秋令就行。”
“那怎么行?”
“您那样叫我,我瘆得慌,还是叫我秋令吧,别用敬语,您俩的年纪比我大两倍可能还不止呢!”
“那好,那好,我就叫你陈小师傅吧!”
“也行。”我苦笑道。
“那,请跟我来。”
“那个,我还得准备准备,要不,你们先回去?”
“啊?”何四叔脸上出现焦急的神色。
我见状连忙道:“我没有我师父那么厉害的本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过去,说不定还会害了你们家,我明天一早就去何家村,我认得路,您放心。”
何四叔听了我的话,稍一犹豫,咬了咬牙,说道:“好,明天我来接您。”
我苦笑着应好,送走何四叔夫妇,心中却是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