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和我,就像凌和你。他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伤了我兄弟,当然要催其根本。”左少卿看着夜睿笑,“说不好会揭了你身世,要不要压一压?”
夜睿不屑,“现在还有谁能影响得到我么?”
不管他身世如何,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都不能撼动。
左少卿笑了,眼底闪过一抹晶莹,他微微侧头,咽下了眼底的湿意,转而笑道,“多谢。”
夜睿站了起来,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上,“迪米崔接下来的行动都在这里。要连根拔起,先除掉了他羽翼。”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束手束脚。”夜睿走到门口,驻足,转身,“左小右就你一个哥哥,小澈和小甜也只你一个舅舅,在这个家,再也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保命为上,其他一切便宜行事。”
这是告诉左少卿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个人名声,包括他夜睿的,只要左少卿最后能安然无恙。
左少卿喉咙微阻,气息微哽,“多谢,妹夫!”
夜睿已然摔门而去。
半生浮沉不见亲友,最后他却得了世间最好的亲友。
垂眸时,一滴清泪重重砸在摊在桌上的资料,水渍漾开晕开了铅印的墨迹。
资料上显示的并不是迪米崔的个人行程,而是在他个人产业接下来的运营方针。要动一个人的根本,最重要的就是断其财路。
迪米崔明面上是生意人,当然会有一些生意要做。夜睿虽然没有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事实上却已经替他做了一小半。接下来,他要打的,并不是刀枪相向的火拼,而是一场金融战役。
他要剪断迪米崔所有的生意。
夜睿从左少卿书房出来,左小右正抱着小甜和小澈从后院回来。
夜睿扫了左小右怀里的小甜,蹙眉,“靳叔呢?”
左小右有些悲伤,“留在后院帮忙了。”
跟魅一起去的都死了,这些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跟着左少卿长大,无人发丧。靳叔是家里的老人,由他操持左少卿心里多少好受些。
夜睿就手接过小甜,半提半抱着,左小右看着胆战心惊的,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提着一颗心跟在他身旁走着,说着话,“少卿现在怎么样?”
“自然不好受的。”
天还没亮,左小右想了想问,“要不要把青玉叫起来,有她陪着,哥的心情多少会好些。”
夜睿提着她的后衣领往婴儿房走,“这种事,少管,越管越乱。”
“夜睿,夫人。”安娜刚好从婴儿房走出来,看到夜睿和左小右连忙恭敬地行礼。
左小右看着她一身正装,不由问,“你要出去吗?”
安娜道,“刚刚想跟您请示,小甜小姐的奶瓶应该换了,磨牙棒玩具也该换了,我需要去买新的。”
左小右道:“今天家里比较忙,也不差一时,今天就先不买了。你先照顾一下小甜。”
左小右从夜睿手里接过小甜走进婴儿房,将小甜放回婴儿床里,对小澈道,“小澈,今天由你和安娜阿姨照顾小甜,好不好?”
“好。”小澈慎重地应了。
安娜却有些迟疑,“夫人,新生儿用的东西,最好勤换。”
左小右柔声道:“我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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