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尤其是毕志远,他怎么都不明白,这种长在背上的东西,连自己都不清楚,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
再看丁学锋那凝重沉峻的表情,毕志远心中不由一丝恐慌,难道自己的这个病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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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中流走上前,在毕志远的背后瞄了一眼,问道:“丁大夫,这个什么穿心疵,不就是一颗痣吗,长在哪里不是长?”
别人不知道,顾中流最清楚,自己姑妈的病,就是让丁学锋装神弄鬼给治好的。
所以看到那个所谓的穿心疵,不过是一颗痣,他就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丁学锋对毕志远不爽,想给袁文杰一点教训。只是这装神弄鬼的事,总有一天会被拆穿的,今天人又是自己带来的,顾中流不想因为这个得罪了毕志远,他想大事化小,给丁学锋找个台阶下。
毕志远有点回过神了,是啊,这痣在身上什么地方都能长,长在背心窝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大腿上还有一颗痣,难道腿还能因此瘸了吗?
想到这,毕志远心中大怒,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给忽悠了,当即指着顾中流的鼻子,道:“顾中流,你小子故意消遣我是吧,这是什么狗屁的神医!”说完,他阴测测看着丁学锋,冷声道:“小子,你够胆,连你毕大爷都敢忽悠,今天这事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保证你绝对从这里躺着出去!”
其他衙内也纷纷帮腔:“狗日的,你活腻味了是吧,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给毕少磕头赔罪!”
有人更是直接把矛头对准顾中流:“顾少,今天这事你做得可就不厚道了,一会要是动起了手,你最好站远点,免得兄弟我拳脚无眼!”
顾中流鼻子气歪了,瞪着眼道:“妈的,你们知道个屁,就在那乱吠!丁大夫是苏书记的保健医生,能专门跑来忽悠你们?”
这就是顾中流给丁学锋找的台阶了,只要亮出这身份,至少几位衙内都得掂量一下动手的后果。
丁学锋站在那里,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心里却微微有些叹息,他今天出手,多少也有帮顾中流出头的意思,谁知道顾中流这小子太没有胆了,根本就不敢招惹毕志远,熊成这样,也难怪别人都联起手欺负他。
毕志远先是一愣,随即骂道:“顾中流,你小子弱智是吧,苏书记能用他当保健医生,这种事你也信?”毕志远又不是没见过保健医生,哪有这么年轻的。
“丁大夫,你把工作证拿出来,给他们瞧瞧!”顾中流看着那群衙内,高声道:“你们几个,都把眼睛给我睁大了,仔细看着!”
丁学锋冷笑了一声,就凭几个衙内,也想检查自己的工作证,还不配!
他大咧咧地坐下,翘起个二郎腿,对顾中流道:“你不是请我来喝酒的吗,人来半天了,酒在哪呢?”
顾中流傻眼了,不知道丁学锋这是发什么神经,他以为丁学锋会借坡下驴,趁机掏出工作证,然后走人呢,谁知道丁学锋还把喝酒的事当了真,坐着不走了。
“够胆!有种!在你毕大爷面前,也敢摆谱!”毕志远伸出根大拇指,对身后的娇媚女郎道:“去,给这位丁神医,好好地倒一杯酒,他能喝到酒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顾中流暗道惨了,他很清楚毕志远的脾气,他越是夸你,就会把你整得越惨,他偷偷地丁学锋打眼色,可惜丁学锋只当看不见。
顾中流的心里着急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带丁学锋过来了,一会真要是动手了,说不得自己要豁出去,跟毕志远干上一架了,人是自己带来的,就这么被整了,以后还有谁敢跟自己混。
他不想得罪毕志远,但也不怕跟对方干架,衙内打架,都是常有的事,不管吃亏还是占便宜,事后也没人会跑去向家长哭诉的,那是幼儿园小孩才做的事。
“你就别管我以后还能不能喝到酒,还是先操心你自己的死活吧!”丁学锋举起红酒杯,气定神闲地在那里晃着醒酒,眼角的余光怜悯似地看着毕志远,淡淡的说道:“不信的话,叫人按住你背后的穿心疵,然后深吸一口气,我看你能撑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