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要道歉,”杨严转过身来,拄着拐杖,神态严肃,“你没有错,是心舞无理取闹了。”
听见杨严这么说,叶落茗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杨严是懂她的。
杨严眼睛里有点笑意,道:“我以为你会控制不住对心舞动手。”
“如果是几年前,可能会,现在不会了,”叶落茗轻声道:“她是您的亲人,而且我知道她是被人骗了,虽然很生气,可我不会伤害不相干的人。”
这一点,她还是有原则的。
杨严笑了一下,“丫头,你果然和我很像,能分得清什么是对,什么错,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在这个范围内,能决定要怎么做,该怎么做……看见你,就像看见了年轻时候的我。”
一样的不顾一切。
一样的愚蠢——把自己的利益永远放在最后,把别人不在乎的大局放在最前。
叶落茗和他太像了。
无论是性格还是做事的方式,都太像了。
“我这次来是有事想和您说,关于帝华财阀——”
“不用说了,”杨严握着她的手,慢慢往椅子旁走,“这件事牵扯太多,丫头,你不要插手。”
“可是,秋亦寒是我……”叶落茗咬了一下舌头,“总之,这件事您绝对是误会了,秋亦寒不是那种野心大的人。”
“不是?”杨严坐在椅子上,看着叶落茗笑了笑,“丫头啊丫头,你很聪明,可你不够世故,也不懂他们这些商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秋亦寒,那个帝华财阀的总裁,我知道他,去年的经济部长级会议上,我听过他,他是最近十年……不,也许是最近二三十年内资本最雄厚的人,这个人,深不可测啊。”
“……”叶落茗想说,她当然知道秋亦寒是多深不可测,毕竟……睡了这么多年。
不过,叶落茗也知道,杨严没刻意调查过秋亦寒,不知道自己和秋亦寒是什么关系。
要不要现在告诉杨严呢?
就在叶落茗犹豫的时候,杨严继续道:“不管他是想借由欧家的势力,还是想自己在内陆开辟市场,我都不会让他太顺利,这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内陆有人能约束他,等他知道了教训,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他得偿所愿,这是政治手段,叫做恩威并施,懂了吗?”
叶落茗看着杨严,摇摇头,很老实的回答,“不懂。”
“傻丫头啊,”杨严疼爱的拍拍她的头,笑叹,“政治是一个大学问,斗的是心计,斗的是智慧,秋亦寒和你都是临海来的,你这次在对外经济区也是保护他吧,你想把他出头的心我懂,不过现在可不是让他一帆风顺的时候。”
“您不懂!”叶落茗急了,“我和他其实——”
“好了,你这个丫头,也没比心舞聪明到哪里,心舞是让欧明珠骗了,我看你八成是让秋亦寒骗了,他们这些商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嘛……一棒子打死了一群。
叶落茗欲哭无泪,“秋亦寒没骗我。”
就算骗,也不是杨严想的那种骗。
“你看看你,你现在和心舞有什么区别啊,都是怎么说也不信,心舞是一门心思相信欧明珠,你就是一直维护秋亦寒,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