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寒轻轻的扬唇,“在临海投资是在认识茗茗前就已经决定的,当时我的助理琳达很不解,为什么我要放弃欧洲的根基到亚洲投资,就是因为上诉的理由,至于认识茗茗……那一定是因为我作对了决定,上天决定赐我奖励吧。”
“你说,在认识落茗前,你已经决定留在中国?”
“不,我当时只是想把帝华财阀的势力向亚洲扩张,并没有想永久留在中国,甚至在我认识茗茗后,我也想过要带她离开,一起去欧洲,不过,她拒绝了。”
“哼!”杨严冷哼,“异想天开!落茗生是中国人,你还想把她带离中国!做梦!”
毕竟是开国将军,最这种行为简直不能忍。
“对,事实证明,我是在做梦,”秋亦寒不以为然,甚至还笑了一下,“她不肯跟我走,还摆出两条路,要么让她留在临海,要么就好聚好散,那时候我就想,我到底是多爱这个女人,能为她彻底放弃欧洲的根基……可是,就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犹豫,我选择陪她一起留在临海。”
杨严抬头看秋亦寒,眸色带着探究。
“临海是她的家,生她养她的地方,但临海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不如欧洲发达,不如欧洲熟悉,也许什么都不如欧洲,但是……”秋亦寒笑了一下,“临海有她。”
这一条,就足够了。
“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爱落茗?”杨严问。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可以冒昧的问您,在您的心中,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秋亦寒问杨严。
杨严眸色一冷,“放肆!”
“抱歉,但我觉得,所谓爱,应该是可以不顾一切吧,”秋亦寒笑了笑,“我为了茗茗,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家族,事业,未来,生命……有的时候我甚至在想,我还能不能多爱她一点,多为她付出一点,倾尽全力的给她全部……可我明明不是那么没有理智的人。”
就像不懂世事的少年一样。
总想着,要更爱,更爱,爱得恨不得刻入骨髓血脉中,永远烙下她的名字。
他已经快四十了,早已经不是这样的人。
但爱确实一样的,一样的冲动,一样的幸福。
“在您眼中,我大概是个充满算计和利益的商人,但您知道吗,我和落茗相遇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这样了,当初的她什么都没有,可她现在有了一切,有您这样的外公,有我这样的丈夫,有家庭,有责任,哦,对了,还有她的事业……”
秋亦寒轻叹了一声,“当初我们能在一起是我妥协了很久,包括向她的事业妥协,我不想她受伤,我也有很多办法可以让她离开现在的职位,但我从来没做过,那是她的自由,她的人生,她的理想,我忍心折断她的翅膀?我爱她,所以我尊重她,给她想要的,哪怕这些我一点也不愿意。”
但是相爱的两个人,就必然要有一个妥协。
这个人,永远都是秋亦寒,而不是叶落茗。
要叶落茗妥协。
他怎么舍得?
“如果您查过,应该知道,这些年我致力于慈善,成立基金,每年捐出上亿,我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但茗茗不是,她善良有责任,她想帮助那些又需要的人,那我就替她去做,只要她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怎么做都行。”
听完秋亦寒这些话,杨严脸色深不可测。
看向秋亦寒时,目光带着探究,在猜测秋亦寒话中的可信度。
“你是个很好的商人,我对你并不信任,我是落茗的外公,如果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会不会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谋利都难说。”
“那么您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相信你。”
“您说。”
“第一件,你的帝华财阀永远不能入驻内陆,这样最起码我相信你不会靠着这层关系做什么事情。”
“我答应。”秋亦寒轻描淡写的就接下了。
“第二件,把你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给落茗,当然,我不是想为落茗谋算你的财产,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拿回去,但你必须和落茗分开的情况下才能拿回财产。”
秋亦寒笑了一声,“老将军,早在很多年前,我名下的股份和在全球范围内的不动产都已经过给了茗茗,这一点我早已经做到了。”
“好,第三件,我要你入赘,并且定居在这里,你不能带走茗茗。”
“不行,”秋亦寒没有犹豫就拒绝,“您要我入赘,这可以,但我和茗茗不能定居在这里,我们的家在临海,茗茗和我的事业也都在那里。”
“这里说,你是不答应了?”杨严问。
“抱歉,这一条,我不能答应。”
“哼!”杨严冷哼,“果然是商人,谈条件倒是清楚的很,你不答应也行,我们就看看,我老头子就不信了,还算计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