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和宁风录音的备份,白安毫不犹豫就给了他。
甚至没有问他要这份录音做什么。
因为白安很清楚,把“老实人”逼急了,那远比穷凶恶极的歹徒更可怕。
“他来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脱林昭扬,并且不让她生疑。”夏丞远笑说。“所以,你就帮他把这份录音放到了网上,坐实了宁风和林昭扬的……嗯,奸情?袁文启也就有了合适的理由跟她分开,并从萌芽基金里脱身。”白安笑了笑,“但这里面仍
然有一个漏洞无法自圆其说,录音是从哪里来的,对吧?”“对。”夏丞远点头,“白安你一向很聪明,所以,这份录音既然是从你这里给到袁文启的,你能否告诉我,你又是怎么得到这份录音的呢?不要说是哪个娱记给你的,如果
他们手里有这样的料,早就爆出去了,不会等到你交给袁文启。”
白安看着他,说:“你还记得,《明月锦》这部戏开拍的时候,我跟顾先生去过现场发布会吗?”
“当然,那天是在酒吧里说起来的,也好像是那段时间,雪儿姑娘来了华国看你。”夏丞远记性不错。白安点头,“对,就是那次。挺巧的,那次我跟顾先生撞见了宁风跟杨巧两人激情热吻,我有点担心大小姐,怕她也被宁风的花言巧语诱骗了,所以,顺手在宁风的手包里
放了一个窃听器,夹在内层,大概只有小指头指甲盖儿那么大,本来是想保护大小姐的,没想到,反倒是在这里起了作用。”
“为什么不放在溪清身上?”夏丞远问。
“你开玩笑吧,大小姐一个姑娘家,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放这种东西在她身上,合适吗?”白安笑了下。
“说得是。”夏丞远点点头,但看向白安的眼神,仍然有些怀疑。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白安坦荡地看着夏丞远,毫无心虚之色。
“就为了这个。”夏丞远举了举手里的茶,“也为了请你喝杯茶。”
“客气了。”白安又抿了口茶水。
京市中仅次于顾枭寒的贵公子夏丞远,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心思绵密如织。
白安就知道,袁文启拿到录音备份交给夏丞远,夏丞远一定会曝光,到时候这份录音的来源就成了很大的问题。
白安可没办法解释,她是为什么,又是怎么样,在林家装上窃听器的。
当日夜里,夏丞远带人闯进了宁风的家中,宁风本来就被网上的舆论搞得神经衰弱,看到这样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时,更是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叫骂着。夏丞远看也没看他一眼——宁风这样的人,就算在娱乐圈有再多的粉丝,再高的地位,于他们而言,依旧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他径直拿起宁风的手包,倒干净包里的
东西,从夹层中,找到了那枚窃听器。
他捏着这小小的,小指头指甲盖儿大小的小玩意儿,轻笑了声,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就扔进桌上的水杯里。
白安坐在宁风公寓下面的街道上,咬着一个糖果,听着电话,看着窗户上倒映着的人影重重,也笑了下。
真是位,谨慎细致的夏先生。
“嗯嗯,他是人渣,败类,嗯嗯,偶像失格,没错没错,辜负了你的喜欢和青春……”
“我啊,我在外面买喝的呢,有空有空,你说,我听着……”白安还忙着安慰今天又接受了一轮暴击的安娜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