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叶重琅难以置信看着这寥寥几句话,手不停的颤&抖,他仿佛是怕没看清楚,看了一遍又一遍。
可每看一遍,那就犹如利刃刺在了心中,他了解凤起的性情,他曾想过她或有一天得知真相,却没想……她以这般烈性,要与他自此陌路?
“不可能……”叶重琅只觉眼前墨字缭乱横飞越来越看不清楚,他努力了再努力试图看个明白,可眼前却又阵阵花白一片,然后……又被眼前的血色染红。
不可能,凤起走的时候……不可能,她心里分明已有了他,哪怕有人告知她真相,她难道不来亲自问问他?何以如此……?
不可能,她说过,她喜欢他,她会回来的……
叶重琅手中的信纸飘然落地,他猛的伸手想去将盒子中的断臂捧起,却突然被匆匆赶来的轸水一把拦住,“出什么事了?你能认得清这是谁的手吗?就把你吓成这样?”
而就当轸水看见地上那封信写的是什么,却突然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叶重琅最害怕的事了。
“你……先别着急,这未必是凤起的手臂,妖界送来的东西你也敢信?”
“这是她临行时所穿衣物。”叶重琅沙哑道,他也希望能证实这不是凤起,可他又不敢骗自己,他明明早就知道,这么一天,或许早晚会来临。
“就算是她穿的,但手臂未必是她的。”轸水仍旧不赞同的摇着头,其实他也不愿相信,只试图找理由道:“应该不是她的,就凤起那性子,你不妨想想,她若真恨极了你,必定豁出去剁碎了你,也绝不会剁她自己,真的,这不是她。更何况,她就算知道了你是神君……我是神使,也未见得她与我反目,你对她有恩无仇,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叶重琅终究还留有一线清醒,他宁可凤起与她反目,心痛的却是这斩下的右臂,“可她如果落在了妖界手里……”
这个……就真的不好说了?毕竟之前有过一点儿消息,几个魔将一直盘桓在灵武勾磐崖附近,貌似是在找什么东西,如果他们找的是凤起的话……妖界抓走了凤起?又斩下她的右臂给叶重琅送来,到底想干什么?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她的手你总该认识?”
“她曾与我学琴,这手……我认得……”
…………
“我在这呆了几天了?”
石室中一样是暗无天日,看不见日月交替,也无以计算到底过了多少个时辰,更何况,凤起如今的状态,根本无暇去注意时间的流逝。
“你以为我魔尊的传承就像喝凉水那么简单?想当年我以临近上神的修为受老魔尊的传承,也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才得以融汇,如今你拿个凡人的身体就来向我讨传承,我也不知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这般藐视我魔尊的传承。”
半年?这可不行,算算差不多的时间,她这已经超出了曾给叶重琅的许诺,如今也传不出消息,若在这里呆上半年,叶重琅不得急疯了?
而凤起一开始确实想简单了,她只计划好了每一步,能够进入妖界,能够见到殊俨,而面对殊俨最好别耍什么心眼,免得弄巧成拙,只要如实说出自己的难处,殊俨自然会有妥善的安排。当然,她唯独隐瞒了身上怨气是要找叶代依寻仇的事,只说自己确是走投无路,虽然以魔尊的传承救一个凡人性命何其荒唐,那如同倾瀚海之力拯救一只蝼蚁,可是,殊俨还是答应了。
他或许没有更多的选择,苏伏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走,但是凤起若受了他的传承,却有能力带他的神魂离开这里。他已经死了,神魂带着这一份传承,看似浩瀚却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当然,他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神魂的偷生而将整个魔界的命运交到凤起手上,但是……何乐而不为?
所谓魔尊的传承,那不仅仅是一份逆天的修为,更不仅仅是一界之首的尊位,更是一份责任甚至一份桎梏,他不相信凤起在得到这一切之后,还有什么理由给神界卖命,他甚至想过,若当年他没有杀了凤起,以她的能力,或许如今三界中,覆灭的该是神界。
但归根究底,殊俨其实也是无奈的,别无选择的,凤起也必定是算到了这些,这才敢有恃无恐顶着一个凡人的身体就跑来向他讨要一界至尊的传承,此等行径与其说是无知者无谓,倒不如说是……无赖。
不过好在交付传承还有些时日,殊俨从一开始的无奈没底,倒渐渐了解了凤起心中所想,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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