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过吗,我只是一个野种,哪里会有这么金贵的外甥。”幽尘清绝捏住了幽尘月的下巴,看着她泪如雨下,快慰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你恶事做尽,可有想过今日?”
“我不过惩戒几个下人罢了,你怂恿世子挖我灵根献祭王上,贬我出府,我都忍了,可你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幽尘月的质问,无力而又苍白,只觉得心像在被刀子搅动着,痛到无法呼吸。
“在你眼里,只有你自己的骨肉是人,别人都是畜生是吗?”幽尘清绝狠狠将幽尘月推回地上,道:“你要怨,就怨自己攀附富贵,嫁进了帝王之家。”
言罢,幽尘清绝一甩衣袖离开了此地。
惊雷滚滚,仿佛在控诉幽尘清绝的残忍。
大雨倾盆而落!
幽尘月搂着悄无声息的孩子,坐在磅礴的大雨中,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若要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孩子那么小,他懂什么,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孩子。
大雨将地上冲刷的很干净,掩去了方才的血腥!
雨过天晴,一切似乎还是先前的样子,除了那摇摇欲坠的屋子更加摇晃,而此处,再也没有了一个叫做幽尘月的残废世子妃。
南诏皇城。
天微明,大雨洗礼过得天空,格外湛蓝。
祭房,血池。
再次来到此地,已是不同的心境。
幽妮儿优雅的割开了自己的手心,血液如线滴落进平静的血池之中。
血池咕嘟咕嘟的开始冒泡,并不如当初那般突然沸腾,而是循序渐进,鼓动的气息中没有一丝血腥之气,从一开始就是清香扑鼻,越来越香,浓郁的香气,几乎要冲到云霄之中。
幽妮儿惊喜的立刻打坐起来,分辨池中散发的灵气,竟比妖精之石的力量也不逊分毫。
这香气同样吸引了正要去早朝的南诏王,这久违的的香气,正从血池传来,难道、、、
罢朝一日!
南诏王直奔祭房。
祭房中红雾弥漫,隐约可见一位妙龄女子的身影。
南诏王的双拳带着巨大威压朝女子招呼了过去,竟敢藐视王权,偷偷潜入血池修炼,断不能轻饶。
可哪知,攻击还未近身,就被如数弹回。
南诏王躲过了这一击,立刻叫人团团围住了这里。
血雾越来越浓,已瞧不清屋中情形,可偏偏,又不能近身。
南诏王额头沁出了冷汗,他怎么不知道,云中大陆出了这样一位高人?
血池的猩红越来越淡,不消片刻,那颜色好像尽数化为了血雾,被幽妮儿完全吸收。
屋中血雾消散,血池成了一汪清泉,池底,一块软绵绵的白肉漂浮了起来,又像棉絮一样散落在了水中。
“我的血太岁。”南诏王第一时间发现了血池的不同,心痛的呼了一声,看向幽妮儿时,便直接忽略了她的容貌,而是若杀父仇人一般,带着恨意,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叱道:“你是何人,何故毁我血池”。
幽妮儿如闲庭漫步一般往门口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