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一只手抵住他的唇,突然问了一句:“你老实说,这套家具有没有赚我的钱?”
陈易生气得拉开她的手狠狠咬了她的唇一口:“唐方!你简直——气死我了!”
“谁让你卖个壁炉都那么黑心的——”唐方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不许再咬,不然我下去了。”
“不许下去。今晚上说好了你陪我睡的。”陈易生压下去又撑起上半身来:“我帮你涂药膏吧。”
“不要!”唐方扭着身子躲开他的手。
陈易生笑着捉住她,牙齿咬着她的汗衫往上卷,下巴上的胡茬刮过肌肤,痒得唐方牛皮糖似的扭来扭去。
“药膏呢?”陈易生低头爱怜地轻吻了一口。
唐方放弃了挣扎,一只手臂横在脸上,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陈易生一伸手:“这么大?”
唐方挪开手臂,差点没从他身下跳了起来,一把抢过来塞回抽屉里:“你傻不傻啊!乱摸什么呢。”
陈易生笑着抱回她,又去抽屉里摸索:“我知道这是什么了,上次在花园里掉出来的那个,别小气,拿出来我看看。你平时用不用?”
唐方和他展开了玩具争夺战,面红耳赤:“你烦死了,放手!”
陈易生好奇地拆开袋子,就着月色看着手里的“奶瓶”,一脸疑惑:“这——这也放得进去?好像有点大吧,糖,你别害羞啊,跟我探讨探讨嘛。”
“傻啊你!这怎么放得进去!——你快放回去!”唐方简直绝望了,她热情主动地要跟男友上床,男友却兴致勃勃地要跟她研究这个?
“那是用在哪里的?你比给我看看嘛。”陈易生有点不服气:“怎么用?很厉害吗?比人厉害?”
看着他一脸的“不可能比我更厉害”,唐方无奈地看了看天花板,权当科普了:“当然比人厉害,震动频率就不是一个层面的,而且电池耐用得很,想用多久用多久。”
陈易生愣了愣,按下一个按钮,嗡嗡嗡强震起来,吓得他连续按了几个按钮,却震得越来越强,还换了好几个模式。唐方笑得不行,连骂他的力气都没了。
终于世界安静了,陈易生默默地把玩具放回袋子里,收进抽屉里,侧躺下来抱住唐方,有点不乐意地嘀咕起来:“用那个舒服吗?”
唐方想了想:“还好吧,有点太刺激了。”她倒不是安慰陈易生,实事求是地说:“其实也很少用——我又不像你。”
“我怎么了?”陈易生眯起眼。
“一天不吃饿得慌?还要不停换馆子。”唐方揶揄他:“你那么多女友,没有用这个的?”
陈易生抱紧了她,嘟囔着:“真没见过,我哪有很多女友了——”
唐方扬起眉逗他:“不是接近三位数吗?”
“根本没有!最多十几个——”陈易生急了:“认真交往过的也就七八个,不对,四五个——”
“哦——”唐方笑得促狭:“不是吧?你不是只有一个初恋吗?应该至今还是处男呢。”
陈易生厚颜无耻地点头:“对!你真了解我。”
“呸!不要脸!”
“脸是什么东西?”
唐方认输。
陈易生咬着她的耳朵笑:“不过作为资深的工程师,我可以很肯定一点:机器再厉害,只能触发肉体的神经高-潮,但只有真的人,你喜欢的人,才能让你有那种感觉,情感上的愉悦和渴望,是机器不能比拟的。声音、呼吸、抚摸、肌肤的温度、弹性——像这样,这样——”
唐方几乎无法呼吸,身不由己地在他口中在他手下沉沦。
“我想要你。”唇齿相依之间,陈易生的喘息着呢喃着:“糖——我想要你——”
唐方手指插入他发中,咬住他的唇,低低嗯了一声。
“你那个——走了吗?”陈易生尚有一丝清明。
“嗯。”唐方不知怎么突然冒出一句:“要不然碧血洗银枪也太吓人了——”
陈易生停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来,两人面面相觑了一刹,唐方无比羞耻地捂住脸,她这是病还是命?在他面前不但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还老出大洋相。
陈易生拉开她的手,笑得全身在抖:“糖?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血洗什么枪?再说一遍!”
唐方无辜地眨眨眼,别开脸:“没说什么啊,你还要不要做了?”
“当然要做,谁让你这么不纯洁了!”陈易生吻住她,辗转吮吸。
不纯洁才好,我们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