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生习惯于先做再说, 也绝对说到做到。
唐方以为风波后会是一场暴风骤雨的洗礼,却没想到向来恃棍行凶的人, 把她变成新剥鸡头米后, 慢条斯理春风细雨刻意讨好, 最后倒撩拨得她情急难耐, 在他身上只顾自己一路颠簸着往绝险高峰攀去。从绝顶处跃入虚空后, 灵魂漂浮在空中,身体轻飘飘,脑中一片空白。
陈易生轻轻抚着她微微起伏的背,摸着一手的汗, 下巴处蹭着她的头发, 痒痒的,她快速的心跳震得他胸口有点回音。他捞过一旁自己的汗衫, 替她擦了擦汗,拉起薄被裹住。
“重不重?”唐方懒懒地问, 她生酮后已经瘦了四公斤, 但百多斤估计也压得他够呛,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动弹了。
“嗯, 刚才力道真重,舒服死了。”陈易生的手滑下去, 在她臀上轻轻打转:“力度速度都很给力, 小腰进步挺大的, 看来还有进步空间——哎呦——”
唐方松开牙, 摸了摸他胳膊上一圈牙印, 又掐了他一把:“色狼,问的是压着你重不重。”
“压着不重,咬得怪重的。”陈易生嘶嘶叫痛:“你怎么被我带坏了,开始喜欢咬人啊。”
“解气,我都没舍得怎么咬。”唐方闷笑:“你看,牙印一下子就消了。”
“我是基因变异,天生快速恢复好吗?”陈易生掐着她的腰一个侧身,重重撞了两下,笑着问:“重不重?”
唐方埋在他胳膊里闷笑,嘴上却硬气得很:“嗯,还有进步空间——”后面的话旋即被撞得粉碎,只剩下短兵相接的厮杀音……
一日三复后,陈易生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恬不知耻光溜溜地贴上唐方的背,顺便顶了两下,一语双关:“永远吃不饱怎么办?”
唐方一胳膊肘顶开他,转身一看,气得把身上的围裙直接挂在了他脖子上:“穿衣服去,开着空调呢,到时候打几个喷嚏又哭着喊着自己要死了。”
陈易生一个旋身,扒住中岛台一只角,回头媚眼如丝,扭了扭挺翘浑圆的屁股:“来伐啦?来白相伐啦?”
唐方无力地扶住料理台,当真是冇眼睇。
陈易生扭了一半,倏地停住动作眨了眨眼哎了一声。
“喂!不许放屁!”唐方猛地尖叫起来,可惜为时已晚。
一声脆响,陈易生光速抱着屁股逃回卧室穿衣服:“响屁不臭!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没关系谢谢你——”
唐方欲哭无泪地看着中岛台上两碗刚热好的鸡汤,再好看的男人再有趣的灵魂,TM也会放屁打嗝抠鼻屎挤黑头撕脚皮的。
***
凌晨两点的馄饨,经过了长期的温泉浴,皮子白白胖胖软趴趴地浮在鸡汤里,新煎的单面荷包蛋娇怯怯地压在皮床上,蛋黄还在颤巍巍抖动着。
茶几上两个大面碗旁边还有喝了一大半的可乐,早就没有气了,剩下少许深咖色的液体默默等待着被遗弃的命运。
陈易生呼噜两口一只馄饨,烫得直吸气,捞起手边的可乐瓶。
“放太久了,重新拿一瓶吧。”唐方吹了吹调羹里的丑馄饨。
“不能浪费。”陈易生一仰脖子:“不冰了,不好喝。”
唐方起身开了瓶新的给他,坐下继续吃,顺手刷微信,才发现爸妈各自单独给她发了通知。
“明天中午十二点,去W酒店和你嬢嬢吃饭,记得把陈易生叫上。”方树人言简意赅,唐方想了半天,觉得亲妈好像被换了个芯子。
“明天中午十二点,在W酒店,你嬢嬢请我们吃饭,你就别带小陈来了,以后有机会再认识一样的。”唐思成这条下还很体贴地发了个酒店的地图。
唐方把微信给陈易生看:“怪伐?他们俩是不是灵魂互换了?我爸每天都念叨着要请你回去吃饭——”
“你爸对我真好,怕你嬢嬢勾引我。你妈是巴不得我通不过考验,让你认识到我好色淫-荡的本性。”解读人心对于陈易生而言,向来轻而易举。他朝唐方眨眨眼:“看来他们很了解唐欢啊。不过我得声明我只是你的大-淫-棍。”
“不要脸!”唐方茶几下给了他一脚,又看了一遍微信,才咂摸出味道来,摇摇头叹了口气。
“说说嘛,肯定有什么八卦。”陈易生凑过来一脸好奇:“唐欢是不是勾引过周道宁?然后被你爸妈发现了?然后反目成仇?然后多年后淡漠恩怨重归于好?”
唐方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你一点也不像直男好吗?怎么这么八卦。还是说你对唐欢特别有兴趣?”
“我对你的事特别有兴趣,特别是你过去的事。”陈易生扁扁嘴:“你都说了周道宁不会——好像我不如他似的。”
唐方想了想,笑了起来:“算是吧。不过当时她也不知道周道宁是我男朋友,当年禹谷邨的雄性动物,十六岁到六十岁,看见唐欢都晕乎乎的,除了周道宁。可是唐欢那么美,那么媚,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她啊。”
“唐欢怎么住在你家?”
“嗯,她是放弃了东京的工作回来唱歌的,本来签了日本一家唱片公司要发片,后来不知怎么又黄了,ARK酒吧好像也要关,身上也没钱,又回不去日本,就退了房子,搬来202和我一住了一段时间。”唐方托住腮:“周道宁说唐欢不是好女人,我还和他吵了一架呢。现在想想他其实挺难得的,反正我没见过不被唐欢迷住的男人,天下男人都好色。”
“唐方。”陈易生摇头:“你对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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