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她的话不禁都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哄堂的大笑,弄得水婶更是不好意思,而一群人中唯一没笑的就是癞子,人这是拿他当猴耍呢,他都快气死了,那还笑得出来呀。
可此时的情形又不由得他不低头“这回大家审也审完了打也打完了,该放俺回家了吧?”癞子捂着那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脸对着人群说道。
那水婶本是因为他而遭了嘲笑,心中正式羞恼之际,听他这么说,登时怒喝到“你个瓜贼说个甚哩,甚叫放你回去,你霍霍了大伙这么多年,就挨顿打就玩列,那可不成俺第一个不干。”
二狗本来看着癞子被打成那个样子也就寻思放喽就得了,没想到水婶还不干,她一个长辈,自己又不好和她顶嘴,就只好自己闷声发大财,并暗暗的给癞子祈祷了。
癞子此时恨不得剁了水婶那可恶的老娘们,俺是扎得罪你了,你这么收拾俺,等俺有了翻身机会的时候,看俺怎么收拾你。
其他的人听水婶不同意也都不说话,谁也犯不上为了一个霍霍自己的贼,而跟水婶过不去呀,可大家不放癞子走又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整治他,便纷纷的看着水婶,心想你提出的不放他走,你总得有解决的办法吧。
水婶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得意,哼哼,你们都没办法吧,俺有呀,想到这便说道“把他拉到村头去,先放在村桩上绑着,等明天大家都醒了再说,大家说行吧。”众人本就是没什么注意一听她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
于是二狗就将癞子弄到了村广场上,癞子在那里被绑了一夜,其他人都回去了,还得看地呢,只剩下癞子自己,他就想呀“你说俺这是咋了捏,没招谁没惹谁,俺就是管一哈俺闺女咋就落到这份堆呢,老天爷呀,你快看看呗”。
第二天一早桂枝早早的便起来了,其实昨天一晚上也没扎睡踏实,过来看看大妞,见她也是熬了一对的黑眼圈,桂枝叹了口气,癞子昨天被扔出去了,今天差不多就要被发现了吧。
果然她刚想去做早饭,喜子便跑来了,一进屋便叫着桂枝,“俺的婶子呀,你咋还做饭呢,快去看看吧,你男人俺癞子叔,他,他……”
桂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乍得了?”其实桂枝心里都想好了,只要她喜子一说俺就哭就是了,他以为喜子会说癞子死了呢,没想到喜子抠扯了半天来了一句,癞子叔他被人绑起来了,桂枝下意识的哭了起来,整的喜子一愣。
桂枝哭了一会才反映过来,“你说啥,癞子被人绑起来了,为啥呀,他不是都……”
喜子也没等桂枝问完就说到“还说呢,他呀是因为昨天晚上去地里偷瓜,让俺们逮住了,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咋干这事咧,都是乡里乡亲的人他还霍霍?”。
此时喜子光顾着说了,都没仔细的看桂枝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的色,她这边还说的特过瘾呢,那边桂枝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村子的广场上此时人流传动,大家都盯着那个中间的木桩,一个多月前那里也绑着一个人,那人便是二狗,一个月后物是人非,二狗成了下面的看客,而上面则换成了癞子。
癞子还记得一个月前自己还猫在人群里鼓动村民们要废了二狗呢,可没想到现在确是被他抓到了这上边,难道这就是报应?
村长依旧还是姗姗来迟,他也还是滴了着他的宝贝烟袋杆,一点点磋进了人群,二狗等人一看见村长来了,都是起来让路,村长来到了癞子的身前看着癞子那肿鼓得脸问道“谁打的?”。
他这一下把人都问愣了,水婶却毫不在乎的说道:“俺打的,咋了?他霍霍俺家的瓜了,俺这这那活命呢,打他是轻哩”。
村长看着她,裹了一口烟说道“你一个娘们家家的能有多大力气,还用得着你?”说着他对后面一人说道“大毛,就交给你了,找两个有力气的,打一顿,放就了吧,毕竟一个村的。”
那大毛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蒲扇般的大手比二狗的还要大一些,他听了村长的话闷声答应到“二叔,放心吧,交给俺。”
说完就在人群中跳了几个人,本来是想挑二狗的,可是怕二狗力气实在太大,打死了就不好办了,只好越过了,挑了几个一般的小伙子,便把癞子从桩子上摘了下来,叮噹便是一阵暴打,只打的癞子哭爹喊娘只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