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舒雯臭着脸,一手挥开他递来的麦克风:“走开。”
将麦克风放到沙发边上,他继续说:“出来玩就嗨一点,你这样多没劲!”
舒雯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明知道我讨厌这种鬼地方,你偏要带我来。”
趁舒雯还未撒野,秦满枝决定尽快撤离战场,免得被无辜殃及。正要动身,那把男声再度落入耳中:“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带你来的,听说那偷拍你的小贱-人被逮着了……”
对方的音量越来越小,秦满枝放慢了步子,仍听不清后面的内容。刚出了门,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恰好迎面而来,她无意间望了一眼,随即便认出他正是那晚在酒窖里盘问她跟秦满月的陈经理。
陈经理昂首阔步地前行,秦满枝有意识地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两人擦肩而过,她忍不住回头,看见他堆满笑容走进舒雯的包间,不祥的预感便在心间挥之不去。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精准,跟陈经理在走廊狭路相逢的时候,秦满枝心里已经有底。被凉飕飕地扫了眼,她也只是报以微笑,陈经理倨傲地抬着下巴,临行时吩咐:“你,跟我进来。”
这些年的摸爬打滚早已练就了一身好本领,秦满枝镇定自若地尾随他进包间,正等着他出招,结果他只说:“给客人倒酒。”
舒雯斜斜地倚在沙发,隔着一张茶几的距离,半瞌着眼皮打量着她。
秦满枝有所察觉,但还是目不斜视地完成手头上的工作。醒酒器内的红酒将要见底,她看了看眼前的几个空酒杯,语气如常地问:“需要再开一瓶吗?”
“当然开。”
话音刚落,一旁的男侍应就动作迅速地外出拿酒,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时舒雯直起身体,伸出手,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指轻轻捏住扣在秦满枝衣上的小名牌。
秦满枝没动。
看了半晌,舒雯动了动薄唇,字正腔圆地吐出三个字:“秦满枝?”
“我是。”秦满枝淡然应声。
舒雯目光流转,视线重新落到她脸上:“我记住你了。”
秦满枝仍是那样的语气:“我很荣幸。”
霍晟踏入包间时,场内的吵杂有一瞬停滞,招呼寒暄此起彼伏。他只是点头致意,看见窝在沙发的舒雯,便朝她走去。
沉寂了整晚的舒雯这才露出笑容,她起身迎接霍晟,眼中带着若隐若现的情意:“晟哥,你终于来了!”
旁边的人识相地给霍晟让座,霍晟道谢后坐下,舒雯已经软绵绵地贴了过来。他借意拿酒,不着痕迹地躲开:“难得舒小姐赏脸,今晚的单子我签了。”
舒雯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喝不起这几瓶酒了?”
霍晟游刃有余地应对:“看来舒小姐并不接受我的致歉。”
舒雯摆出一副大方的姿态:“我根本没生气,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致歉?再说了,要道歉要承担责任的人,也不该是你。”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该死的是那两个姓秦的小贱-人,看我怎么弄死她们!”
冷不防听到那个姓氏,霍晟的目光顷刻锐利起来,他晃动着酒杯,语中染上寒意:“怎么个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