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和言灿说话可比和言商商说话要轻松多了,因为言灿能明白谭厉在表达什么意思。只是可惜他现在仍然很排斥回归本家的事情,而且因为谭厉对言商商的种种虐待行为,谭厉留给他的印象也变得很不好:“让你失望了,我恐怕不会想通你说的那件事情的。”
“哦?”谭厉尾音上挑,“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谭厉你太过分了。”言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了起来,“言商商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折腾她?”
谭厉说不出来什么诸如“我没有折腾她”之类的话,因为他的种种行为,尤其是今天让言商商时间赶得那么紧,无论谁看都会以为他是在故意折腾言商商的。
“你倒是说啊!”电话里迟迟没有传出来解释或者是道歉,只有长久的沉默,言灿只好愤愤然地又问了一遍。
“以后不了。”谭厉的态度难得地软了一下。不过也正因为这就是他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才会承诺得如此爽快。
与言灿通过电话之后谭厉呆呆地坐了一小会儿。他在思考,他步步紧逼,想让言商商知道他的心意,也因为言商商和她的情夫的事情而感到十分糟心,还会因为言商商细心为他准备了午餐而兴奋一整天,可是他这样一直都以自我为中心,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言商商的意向。他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刚愎自用了?
谭厉正想得入神,冷不防电话铃声响起来。谭厉赶忙拿起来手机——电话是留行云的。
这个时候留行云找他有什么事情?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似乎更坏一点的消息,你要听哪一个?”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但是留行云的语气里,却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谭厉正襟危坐:“说吧。”
“监控室的电脑被别人给黑进去了。”留行云一本正经地道,“但是有一个附加的好消息,就是,没有资料丢失。”
“你继续说。”
“还有另外一个附加的好消息。”留行云顿了顿,“黑进去我们电脑的人找到了。”
“是谁?!”谭厉微微紧张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所谓的‘更坏的消息’。”留行云又给了谭厉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才慢慢开口,“黑进去我们的电脑的,是你的母亲手下的人。”
“原来是她。”谭厉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
是他的母亲也总比是他的某个商业劲敌要好上许多。
留行云的话里终于带上了一丝丝的玩味:“你知道夫人调取的是哪个地方的录像吗?”
“她还能调取哪里的。”谭厉慵懒随意地靠在沙发上,脑海里响起来他的母亲那天晚上的话——
“说,那个女人是谁?”
“该不会是我的办公室那里的摄像头吧?”谭厉随口问道。
“呀!”留行云惊呼,“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未卜先知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大惊小怪什么。”果然是这样——谭厉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身子却继续慵懒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动。
其实谭夫人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他的什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