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穿这件衣服的身形还正好和楚辞相似的,除了她还能是谁。
光是想想有这个可能,言商商便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连子华刚艰难的吞下一大口,急急得往外看,却见言商商竟然走向那两人。
她呆了呆:“不是吧,坐在店里看还不行,那女人这么疯,她靠近了不会遭殃吧,这是用生命在看戏啊。”她呢喃完,像被针刺了一样放下餐具,拿起两人的包就追出去。
言商商走的急包都没拿。
“你个小贱货,这衣服我都答应卖给你王阿姨了,你竟然还拿出去穿,你穿坏了怎么办,你拿什么赔我。”
楚辞舅紧紧的抓住衣服,也不顾场所,非要楚辞现在就脱下来,细长指甲陷入楚辞的肉内。
楚辞苦不堪言,她虽然过的不好,可也算不上皮糙肉厚,父母还在时也是他们手中的娇宝,被舅妈这么对待,眼中早有泪意。
以前舅妈她只是在家中,最多是小巷内辱骂她,倒从没肉体打过她,精神暴力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可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但掐她,还要扒她衣服,她怎么能忍。
楚辞又羞又急,却争不过从小干过力气活的人妇女,哪怕这个妇女因为沉迷打麻将和打牌,力气越发小了。
她嘴里急道:“你刚才也听说了,我的工资真的没办法提前发放,这件衣服也不能卖,这是我朋友送我的。”
楚辞舅妈更生气了,嘴里骂骂咧咧说她找的什么公司,连预支工资都不让。
她和小巷的牌友们最近打牌上了瘾,由一块两块的赌注到一百两百,刚开始她赚了不少,可最近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亏钱,因急着回本,她差点把家里最后的积蓄都拿出来,还是牌友之一的王梅梅提议可以拿窗台上晒的那件裙子做抵押,她那部分钱就不用还了。
王梅梅是他们中打牌和麻将最厉害的,几乎把把赢,她欠王梅梅的也最多,听她这么说,立马回想那件裙子。
那天抓到楚辞藏裙子的事,她就把裙子抢过来,然后罚她晚上不许吃饭,把衣服洗了就晒在门口,许是王梅梅进屋的时候看到了。
那件裙子摸起来确实很舒服,楚辞没说多少钱,但肯定比不过她欠王梅梅的几千,当即就同意了,谁知她去拿的时候,却发现那裙子不见了,她立刻翻遍屋子,特别是楚辞的那间,都翻的底朝天了也没找到,反而在一个隐秘的角落找到另外一件裙子。
她是摸过那件舒服的裙子的,摸了摸那件半长袖的连衣裙,就知道不是同一件,亏楚辞当宝贝似的藏着。
楚辞舅妈满心找那件衣服,也懒得计较楚辞藏衣服的事,最后没找到,正要放弃,另一个牌友就说她早上看到楚辞穿了红裙子出门,是不是那件,她立马杀气冲冲的跑出去找楚辞。
她当然是不知道楚辞公司在哪,还以为她和以前一样做兼职,她只是按照以往她坐公交那辆车的路线,一站站找,也是她运气好,竟然真找到正在等车的楚辞。
……
言商商脚步极快,她吃过穿高跟鞋的痛苦,除了第一天去凯胜上班穿着高跟鞋去,然后得知里面没有这项的强制要求,后面就又穿回自己的心头爱白板鞋。
此刻她冲刺般冲上去,半点不觉得脚疼,然后推开楚辞舅妈,把楚辞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