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筠生带着茱萸策马而去,惹恼了茱萸。
茱萸使劲挣脱,周筠生反制一手,愈加抱紧了她。
“王爷乃是金贵之身,何苦又来招惹我。今日行这登徒子之事,若是被人知晓,王爷面上也过不去,还是快快将我放下为好。”茱萸没好气道。
“登徒子?倒也不曾有人如此说我。”周筠生听罢倒觉有趣,戏虐道,“本王平日正经惯了,偶尔做回登徒子也不赖,倒也不枉我风流名号。”
茱萸羞惭,知拗不过周筠生,只得依了他。
风拂发丝,交缠绕颈。茱萸微微抬眼,唇无意划过周筠生耳畔,忙回缩了一道。
周筠生心内不胜欢喜,扬起马鞭,飞驰而起。行至柳坞,乍过花圃。但过处,鸟惊庭树。
转至山怀,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干草掩护。有百余桃树齐放,里面只一间茅屋。茅屋四面环绕各式石块,牵藤爬墙而上。
再看外面乃是一道小坡,坡外有一枯井,旁有桔槔辘轳。辘轳后分列田亩,菜花夹着果蔬,漫然无边,一眼望不到头。
周筠生轻抱茱萸下了马,茱萸一时忘了方才恼怒,“倒不知,这京师内还有这如‘武陵源’之处。”
周筠生笑笑,牵着茱萸入了屋内,“你且看看,可还中意此处?”
茱萸环顾,正面案上磊着书籍茶具,又设有两尺来高西周古铜鼎。
地下四张金丝楠木交椅。临窗边铺着青色绒毯,又有一对秋香色坐褥,陈设看着是用了心的。
再看墙上,挂了一幅嵇康行酒像,上有四排小字。“石竹华兮绽垣仙,云雾阻隔九重天。弃绝红尘空寂凉,难得嵇仙肯留迹。”茱萸念着,不禁赞叹,“好诗、好画,真有七贤遗风。”
周筠生道,“自母妃去世以后,我便常来此处闲坐。春栽树,夏饮茶,秋播种,冬采菊。年复一年,倒也不觉烦闷。”
“王爷府上不是还有侧妃闵氏?都说王爷待闵氏可谓荣宠兴盛,想来也常与她来此处罢。”茱萸无心呢喃一句。
周筠生听及此话,笑言,“不曾想你还关心这些,我听了甚是欢喜,只怕不是沾酸惹醋罢?”
茱萸轻咬下唇,“王爷多虑了,茱萸只是听底下的老婆子说过些市井闲话罢了。”
周筠生凝视茱萸,只说道,“我不曾带她来过此处,独你而已。”
茱萸听了有些耳根红,绞手道,“谁叫你说这些了。”
周筠生又引茱萸来到后院。
后院有一游廊相接,点衬几块山石,两行都是桃树,夹杂若干绿柳周垂。
他俩走到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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