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立马将她拖出院外。
李威听着神婆凄厉叫了几声,便没了动静,自觉有些害怕,抖了一抖。
李原吉轻声道,“瞧你那点出息。”
周筠生又对李耿道,“你也清楚,自先帝以来,朝廷令行禁止巫蛊之事。但凡有违者,必斩首......且相关人等亦同罪论处。”
李耿拉了杜氏跪下禀明,“贱内也是为小女病躯担忧,方才错信神婆,老臣自也脱不了干系。王爷若要处置,老臣愿同贱内一道受刑。”
杜氏听了红眼道,“老爷,你又何苦……”
李原吉与李威同跪道,“我等愿替爹娘受刑。”
茱萸心中多少是有怨气的,她怨爹爹糊涂,对杜氏一再忍让,方才致今日这个局面。
但她也知晓,忠棣府能成气候,也多是靠着杜氏一族帮持,爹爹也自有他的难处。
踟蹰半响,茱萸召了彩莲上前,耳语一番,彩莲又传话于河阳王。
周筠生望了茱萸一眼,见她模样憔悴,心下隐隐又生了几分怒气,沉声道,“今日我将这神婆杖毙,算是给贵府留了颜面,总好过交予顺天府,少不得入了皇上耳。到时莫说你们几个了,怕是株连范围甚广,少不得又要多些冤魂。”
听及此处,杜氏三人皆不敢发话,李耿只得点头道,“老臣明了,谢王爷恩典。从今往后,自会整顿家风,好生管束家人。”
周筠生点头,遣了他们退下。
沈誉进门,张望了一番,牢骚道,“可叫微臣在门外好等,差些睡去。“
周筠生笑笑,“也就你沈太医有这嗜睡的毛病。”
茱萸见沈誉又来问诊,轻声道,“应是没什么大毛病,一时死不了,倒又劳烦沈太医来探视。”
沈誉笑笑,伸手便诊脉来,缓缓道,“小姐左寸虚浮,右寸无力,乃脾土被肝木克制,郁结而成。“
“要什么人参、鹿茸一类,你且只管开,我府上自有送来。”周筠生道。
沈誉连连摆手,“莲子八粒去芯,枣子四枚,再加先前开过得安神汤方子抓了一道吃,不出三日便能恢复三成气力。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还望小姐宽心静养才是。”
沈誉见周筠生还有话要说,与彩莲识趣退下。
周筠生盯着茱萸看了半响,见她也不说话,自道,“我去直隶不过数日,你就枯槁至此,如何让人放心的下。”
茱萸懒懒道,“小女卑微,倒叫王爷记挂了。”
“你这是与我置气么?”周筠生笑道,“倘若你有个好歹,本王怕是要火烧忠棣府了。”
茱萸噗嗤笑道,“贫嘴。”
周筠生递上糕点,“这可是我特意从直隶带回的桃花糕,别处可吃不着,你且尝尝。”
茱萸抿了一口,“倒是王爷有心了,这糕点好生别致,与外处确是不同。”
“今日本王本不该搅这混水,但是碰着了,自是不愿袖手旁观见你受委屈,只得多管这闲事。杜氏阴狠,你往日定没少在府里受气,倒是难为你了。”周筠生说着,又抚触茱萸面颊,疼惜道,“瞧瞧,这才几日,瘦成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