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除此之外,祁律师的家庭对于这个外地小伙也很不满意。如方才所见,祁律师的母亲也是一个很保守很严肃的女人,她把程丞当做一个商品一样认真剖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配不上我家闺女。
说完这些的时候,我们正走在三环空无一人的高架桥下。
“你呢?”程丞问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她说的一样。”我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是没话找话说,还是今晚不小心探知到彼此的秘密让我们颇为尴尬,程丞清清嗓子,又问道:“对了,你不是说你结婚了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想问,他是不是祁律师口中的何总吧?”
被我瞧出意图的程丞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我也客气地笑了笑:“不是的,何总是我的前上司,不过不久之前开掉了我。我的丈夫是祁律师那家公司的一个小股东,他对我很好,我们很恩爱。”
“很恩爱?”程丞重复了一遍。
我点点头。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已经不知道恩爱是什么了。”
是啊,多少都市男女把爱情和利益混为一谈,又在模糊不清的界限里迷失自己。程丞就是这样的例子,他以为他不爱祁律师,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和她在一起,顺便娶她回家。然而今天看到祁律师这个样子,我猜他比谁都不好受。
回到家之后,我心情很复杂。
外面一星如月,屋内睡意寥寥。我怎么也没法忘记当年那件事,没法忘记珊珊一脸怨恨地回过头骂我,说你以为我去当小姐是为什么,我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谁让你自作主张贿赂齐东,现在齐东拿你威胁我,我能怎么办?
这才多久,故事的主角一个被执行了死刑,一个在夜总会混日子。而今天,祁律师告诉我这一切是因为她嫉妒,因为她嫉妒我和何孟言的关系,所以想报复!
宋西辞回来的晚,听见我屋里有动静就敲了敲门,我打开门,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我难受。”我把头闷在他壮阔的胸膛上,感觉莫名的安心。
宋西辞抱住我,摸着我头发道:“晚上玩得不开心?”
我没说话,抱得更加用力。
宋西辞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也回以我更多的温暖:“没事了,我回来了,睡不着么?睡不着我陪你啊。”
我点点头。
黑灯瞎火里,我俩和衣而卧,我说西辞,我觉得我好自私,就因为我认识了何孟言,我卷入了后来的事情里,我害惨了我身边的人。我浑然无知,我自顾不暇,我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却没有办法对任何一个人负责任。
我不知道说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说了什么,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宋西辞还躺我旁边,紧紧从背后抱着我的身子。发现我翻过身,他顶着惺忪睡眼,在我额前轻轻一吻。
出房间的时候,荔枝欢欢喜喜地叫他:“哥,过来过来!”
“干嘛?”宋西辞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晃荡过去。
荔枝比了个大拇指,笑得好生开心:“昨晚人造得不错,值得表扬,放心,我会跟咱妈说的。”
“谁要你说了。”宋西辞鄙夷地瞪了她一眼,“求你多闭闭嘴,给你哥省点心。”
“哟,还谦虚呢,你这个千年劳模今天居然也迟到,这还是第一回啊。”
“靠,几点了?”宋西辞赶忙翻手机。
“九点半。”荔枝欠欠地笑起来。
早饭都没吃,宋西辞奔了出去。宋西辞这人吧,表面上对工作不上心,对荔枝不上心,对什么都不上心,但他心里其实都掂量得很清楚,什么都不会落下。
我下午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遇到周医生,他问我有没有港澳通行证。
之前因为出差这些东西我都办了一通,我说有啊,怎么了?
周医生仔细看了看骨科医生对我胳膊的诊断,点头道:“伤势好的差不多,应该不影响行动了。你最近忙么,我请了年假,我带你去一趟香港。”
“去香港?”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他的动机,“你要带我见卜悦了么?”
周医生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让她亲口告诉你可能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