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爷爷还没有回来,打电话关机。
爷爷跟死人鬼怪打交道,以前也经常很晚回家,甚至会半夜三更出门。
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慌的厉害怎么也睡不着,便起床穿好衣服,开车去了店里。
今天晚上寿衣店整条街上都特别安静,偶尔出现一两个路人,还都跟梦游似的浑浑噩噩没个精气神。
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就连路灯的光线都觉得昏黄阴沉。
寿衣店大门紧闭,我刚要离开,空中不知从哪处飘来一张烧纸。
抬头看去,飘飘展展的黄色烧纸上,笔墨大写了一个“奠”字。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晦气!
突然,背后一阵阴凉,好像有人往我脖子里吹凉气。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谭小小……谭小小……”
刚要张望,被一声清冷喝止。
“别动!”
声音分不清什么位置传来的,但我很肯定,是夜祁!那么好听的声线,我是不会记错的。
“人点烛鬼吹灯,莫回头,上车北行。”
声音又传入我的耳朵。
总归有个神棍爷爷,就算懂的少之又少,也是从小耳濡过零星。
据说,人的身上有三盏油灯,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在肩膀上,是人身上的阳火。
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张望,若给吹灭了,便会给鬼招了魂去。
他的意思是刚刚往我脖子里吹气的是鬼?
妈呀!有、有鬼在我背后!
我害怕的厉害,小腿肚直打转。
忽然,又是一口凉气窜进我脖子。
幽幽呼唤声像是空中漂浮:“谭小小……谭小小……”
门头房楼上的住家里,突然一声女人惨叫。
“砰”的一声,楼上住家窗户碎裂,一个黑影直直落下,“啪嗒”摔在了我面前的马路沿上。
是人!是个女人!
一身大白色睡衣瞬间被血染了。
她后脑着地七窍蹿血,披散的长发紧紧的缠住了脖子,两只眼睛充满了惊恐,直勾勾瞪着摔下来的方向,让人毛骨悚然。
我刚要尖叫,被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不想死就小声点,他们会察觉到。”警告的声音传入我耳朵,手也从我嘴巴上拿开。
“夜、夜祁……”我惊措之下叫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他答的平静。
夜祁就在我身后,鬼也在我身后!
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是……根本不是人。如果不是人,那我的大单买家呢?
前句话我终是没有问出来,后面的更不敢深想。
又是一声女人惨叫。
这次没有摔下整个人,而是从楼顶掉下了半剌颗脑袋,纵切的整齐平顺。
还没落地上,里面的脑浆就倒扣了出来,跟半剌颗空脑壳几乎同时落地,一滩白脑花就堆在半剌脑壳旁碎的跟豆腐渣似的,搅拌着艳丽的鲜血。
我干呕两声,胃里酸水涌了上来,烧的喉咙生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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