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掩口轻笑说着,朝着顾画蕊走来的时候,还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热络地走来,媚眼如丝,“妾身见过大小姐,大小姐今日来此处,何必为了这种贱蹄子劳心费神。倒不如随着舍身入屋喝杯暖茶,暖暖身子。”
说着,那位女子就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翻了过去,上前就要拉着顾画蕊朝着一旁的耳房走去。
可是,顾画蕊却朝后退了两步,将那个女子伸开的手,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女子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水袖已经趁着她们在说话的期间,将地上的女子给扶了起来,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要是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她可不是奴婢吧!”
这么一说,顾画蕊这才注意到,方才被欺负的女子,不正是前些日子在四喜胡同撞见的人么?
她记得,此人应该跟现在这群女子一同入相府的吧。
顾画蕊微微眯了眯眼,不急不慢地问道:“你叫什么?”
“我……奴婢名叫秋白。”她紧紧地低垂着首,声色低沉,嗫嚅着回道。
秋白……
这个名字从顾画蕊的心间划过,她忽然生出一计:“抬起头来。”
秋白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在听闻顾画蕊的话后,愣了一下,这才缓缓抬起首来。
不得不说,她的容颜在众人中,最为杰出。白皙红润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而那双好看精致的杏眼,波光流转,每一个眼神都蕴藏着温婉的神韵,令人看了不忍心生怜惜。
更重要的是,秋白不论是眉眼,还是每个神情都像极了那人……
光是她这份姿色,完全可以过得比任何人都好。为何在这些人之中,她的模样却那样的潦倒?
兰瑶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不服气地说道:“大小姐掌管相府的大小事物,若是这么做的话,恐令人不服!”
顾画蕊眼帘微敛,一抹精明的神色从她的眸光中一闪而过。
她让水袖先将秋白给带下去,方才那带头欺负秋白的女子,忽然就站了出来,将她们给拦住。
“大小姐,此人偷了妾身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按照府中的规矩处理么?”兰瑶不服气的说道。
本想巴结着大小姐,往后没准还能够成为府中的姨娘,享尽荣华富贵。现在老爷这么宠着自己,只要将大小姐拉到自己的身边,她还会愁前程么?
可谁知大小姐从进来开始,都没有睁眼看过自己一下,反而目光一直都落在那个贱蹄子的身上,当真是不知好歹!
转身离去的秋白听到这话,当即又走了回来,膝盖跪在冰冷的雪地上,泪如雨下。
“还望大小姐做主,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会偷兰瑶姑娘她们的东西啊!”
天气寒冷,秋白跪在地上,浑身一直都在瑟瑟发抖,哭得泣不成声。
顾画蕊朝着水袖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眸光淡淡,落在了兰瑶的身上。
兰瑶面色一变,她上前就要去拉住秋白,将她往自己的身旁拉了过来。
谁料,水袖却挡在秋白的面前,不让兰瑶动她一下。
兰瑶见自己怎么都抓不住,当即就怒道:“她偷了妾身的东西,本来就应该由妾身来处理。不过就是个丫鬟,妾身将她打死也丝毫不为过!”她扬起首,眼神中丝毫不将顾画蕊放在眼中。
本来她就是老爷的枕边人,等到时候,自己再为老爷天下一儿半女,到时候自己还需要将不知好歹的大小姐放在眼里么?
兰瑶的话说得极为难听,与她一同的女子们都察觉到不妙,上前想让兰瑶少说一点。这可是相府的大小姐,她们到底是身份卑微,千万不能够招惹上此人呐!
一个……
两个……
三个……
兰瑶眉眼一横,非但没有将那些人的话给听进去,还将抓着自己衣袖人的手统统甩开,恼怒地说道:“你们都给我放开,一个个胆小如鼠,不就是一个相府大小姐么?待我为老爷生下一儿半子,定然饶不了她!”
说罢,兰瑶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顾画蕊一眼,眼神中满是蔑视和不屑。她从来不会跟不知好歹的人,多说一句话。
而她身旁的女子各个脸色俱变,露出几丝难堪,众人互相各看一眼,有些用担忧地眼神看向顾画蕊,而又有几人则站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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