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夏女师极为看重,不由分说自然是信了顾画蕊的话。
随后,各个对顾锦穗议论纷纷起来。
“真没想到,一开始摔倒的居然是顾锦穗。我看顾大小姐八成是被她给连累的。”
“可不是,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原来内心如此狠毒。也是顾大小姐人家心肠好,不然谁会把一个庶女放在眼里!”
众人对于顾锦穗的庶女身份,都投以嫌恶的眼神,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得起,特别是她还心急狠毒。
面对如此之多指责,顾锦穗怨恨地望着顾画蕊离去的背影。
她手中的锦帕早已经被搅得不成人形,却已经不能够解下自己心头之怒。
方才在无意中,听闻顾画蕊将容惠郡主给得罪了。容惠郡主此人刁钻记仇,自己只要将顾画蕊推到,她绝对会将整件事情给栽赃道顾画蕊的身上。
那么自己就可以渡身世外,而顾画蕊也会因为此事被狠狠地责罚。镇年兽损坏,轻则关入牢狱,重则人头落地。
只要容惠郡主在上面施压,顾画蕊定然是逃脱不掉。少了一个顾画蕊,那么她就是相府唯一的嫡女。
可没想到顾画蕊居然没有自乱阵脚,居然还想此事的矛头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让顾锦穗不仅是心中愤恨,更多的是慌乱无主。
此事事关体大,要是矛头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到时候倒霉的可要是自己!
想着,顾锦穗满是慌张的步入大殿。
顾画蕊站在大殿之中,对在座的皇后、宸妃和德妃请安。她的礼仪学得极好,让人怎么都挑不出毛病来。
容惠郡主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不免添油加醋一些。比如她在看见顾画蕊撞过来的时候,明明能够闪躲开,却偏偏只是走上前来,撞了上去。
就这一重要的信息,并没有透露出来。
夜御天听闻后,望着顾画蕊的神色中,带着几丝担忧。镇年兽并非是寻常之物,乃是当朝国师耗尽心血打造而成,尊贵无比。
若是此事真的判到了顾画蕊的身上,那么她就是死罪一条。想到这一层,夜御天黑沉的眼眸越发深远。
皇后和宸妃二人并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态,倒是在旁静观其变。而急着为顾画蕊辩解的静萱公主已经被宸妃捂着嘴,命嬷嬷将她带了下去。
倒是德妃暗自轻笑了两声,随即面色一变,猛然拍了下桌面,怒道:“顾画蕊,镇年兽乃是振国之物,你居然将此物打碎,理应处斩!”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有人震惊,有人窃喜,有人事不关己地看个热闹。
而顾画蕊却从始至终不慌不忙,没有露出一点惊慌之色。
她眼帘微垂,淡然地说道:“回德妃娘娘的话,民女也知晓镇年兽乃是振国之物。为此更应该将此事由皇后娘娘查清定夺,到底这打碎的责任在谁的身上。”
顾画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字字铿锵有力,说到了点子上。她不仅将自己身上的责任给瞥得一干二净,还将事情给推了出去。
更重要的是,德妃的脸色猛然一沉,握着杯盏的手又紧了一分。顾画蕊此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此事更应该由皇后娘娘定夺,而她不过就是一个德妃,如此轻易地下了抉择,未免也有点太越俎代庖了吧。
真没想到这丫头年纪不大,一张巧嘴说话可还真是毒的很!
“你……”德妃气得咬牙切齿,指着顾画蕊就要怒声斥责起来,要为自己辩解。
而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言的皇后突然开口,声色清冷带着威严之色:“好了,德妃。此事事关体大,你我都不得在此乱加判决。”
顾画蕊在众人面前卖给自己这么大一个面子,若是她现在自己你我再不出言,那就实在是她这个皇后的面子,有点说不过去了。
皇后开了口,德妃纵然心下有再大的怒火和怨气,也只好坐下不得胡言。
“皇后娘娘,顾大小姐存心要害本郡主,为此才导致镇年兽破碎!”容惠郡主见顾画蕊让皇后娘娘做主,心下实在是巴不得,当即就说道。
而皇后却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威震地目光落在了顾画蕊的身上。瞧她低眉顺眼,神情中居然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难怪夏女师和李院长会对此人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镇年兽事关体大,顾大小姐还是将事情说上一遍吧。”皇后淡淡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