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在意的词,其他围观的三人饶有兴致地琢磨起其中的内涵,开始窃窃私语地探讨起其中的八卦。
“这人没见过啊……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
“啧啧啧,看到他那眼睛了没有,长得还真可怕。”
“……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童夏君无心顾及背后的学生在讨论什么,她的手心里已经冒出些许冷汗,好在这段时间积攒了不少面对疾风的应急意识,勉强保持淡定,对他扯扯嘴角回以一笑:“你好呀,同学。”
“童老师,”男生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疑惑,“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吓得童夏君连忙紧急转动脑筋,忙不迭回道:“记、记得,当然记得,是叫……楚……楚沉对吧?”
“对,我还以为你忘了,没想到老师还能念出来,有点开心。”
她死死地盯着他的笑意半天,也没从中挖掘出什么不怀好意的成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提高十分的警惕面对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他只是继续说道:“老师你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嗯?……不不知道。”
“我去黑板上写写看吧,”接着他便踱步走上讲台,动作文雅抽出一根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画写下自己名字的笔画。
他的字如同他的外貌一般,清秀端正,令人赏心悦目,写完后,他也没有将粉笔随手一丢,而是轻轻地将它放回了粉笔盒,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行为者本人的良好教养,与之前的两位暴君相比,童夏君觉得他才像个真正的学生。
他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带了回来:“虽然我已经跟老师见过面了,但还算是初来乍到,除了我这位室友,其他两名同学愿意向我做一下介绍吗?”
从没有人提过这个要求,几人愣在原地,童夏君先反应回来:“你们俩还发什么呆?没听见新同学说想认识你们吗?快,自我介绍。”
“哦,”阎承阳不以为然地抓抓头发,毫无诚意道,“你好啊,我阎承阳。”
“萧起澜。”另一人瞅了他一眼,接着回复道。
“好,我知道了,”楚沉朝他们礼貌地笑笑,随后浅绿色的眸子在他们身上来回凝视,总结出一个理论,“你们,还真像。”
“……”
“……”
童夏君顿生出一种更大的危机感,趁还没引起严重的水火灾害,她连忙转移了话题:“哎,天气真好啊!那什么,楚沉同学,你刚来到这里,一定对这个新学校很不熟悉吧,有什么疑问想问的吗?尽管提出来,老师第一时间帮你解决。”
“疑问吗……”他托腮思考了片刻,回道,“还真有,老师你不提我都忘了。”
“太好了,是什么呀?”
“我一直找不到厕所在哪,正好有点内急,能不能带我过去?”
“…………”
“嗯?”
见她僵滞在原地半天,楚沉有些不解,反思自己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遂问道:“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童夏君的内心在掰手指,一根,两根……眼前这根是第四根。
鬼知道这些学生是不是都暗地里说好了,一来就要自己带他们去厕所,那阴森森的厕所是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吗?至于一个个都为之魂牵梦萦吗?!
尽管内心妈卖批,她的表面还是笑嘻嘻地回道:“没问题,老师这就带你过去,你先到外面等着。”
“好。”
待楚沉听话地走到画室门口,视线不再放在她身上时,童夏君这才敛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她气势汹汹地走到其余几个学生面前,二话不说就瞪着他们。
“?干嘛啊你?”阎承阳对她的目光感到莫名其妙。
“你们老师我,又到了一个面对性命之忧的危急时刻,为了保障今后你们的课还能顺利进行,所以,我要从你们中挑出几名幸运学生,来保障我现在的安危。”
“什么鬼,你是要跟他去打架还是去革命啊?”
“我的意思是,这个学生我们都不了解,在单方不知晓情况之下,突然要说去厕所,很有可能抱有什么阴谋,所以说我的处境非常危险。”
“你有毛病吧,看他那样怎么可能,就知道瞎想,老子才不陪你玩。”
“你想多了,”萧起澜瞥了一眼门外的身影,“我认为他没有什么攻击性,你自己去就可以了。”
“对,老师,我觉得他是个好人,至少……”比起其他两个。
童夏君权当他们的话都是在放屁,她振振有词道:“少来给我洗脑,你们以为是我吃饱了撑着没事瞎想?你们怎么不反思一下是谁影响的我,是谁让我听见带学生去厕所就害怕的??”
没有办法反驳事实,其余三人心虚地保持了沉默。
“之前的事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童夏君叹了口气,蓦地想到什么,“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不知道。”
“唉……算了算了,反正他迟早要用出来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我也不挑了,你们都跟我过来,随时做好应战准备,”在得到反驳之前,她加以沉声的威胁,“要是不过来,我做鬼也会去你们的床头蹦迪。”
“……”
门外等候许久的楚沉感到很奇怪,他只是想让老师带个路,为什么全班同学都跟着自己过来了?
“你们好热情啊,”他受宠若惊地看着一前一后都有人的阵容,边感受着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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