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许你叫我瑶瑶了!”林木瑶拔高了声音,“还有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骆初七她什么时候得罪我了,什么一向都是这个样子又不跟她计较的,你能不能说些我能听懂的话。”
上官婉婉立时愣在了那里。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呢,骆初七起身,“林三小姐别介意,我这个姐姐啊,就是爱管别人的事,还总是能想出别人想不出的东西来,我都已经习惯了,她呀,一向都是这么打抱不平的。”
骆初七特意咬重了‘打抱不平’这四个字,其中包含的深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众人看着上官婉婉的眼神又暧昧起来,这骆家两个姐妹还真是有意思,在皇宫里就这么明抢暗棒的对着嘲讽了起来,在家里还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却说那边江明月同皇后去了内殿,宫女们有的去请太医,有的去准备茶果点心,还有去要热水的,一时都忙乱了起来。
江嬷嬷伺候着要江明月躺下,却被她抓住了胳膊,“嬷嬷不必忙了,我好着呢。”
说着起身,四平八稳的站在地上,身姿纤弱窈窕,眼神炯炯盯着皇后。
皇后失笑,“你这孩子,瞎胡闹什么,可是觉得无聊了想进来休息休息?”说着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只是下次可别再用这个借口了,可给本宫吓坏了。”
江明月什么都没说,而是跪到了地上,趴伏着呜咽低泣,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快起来。”皇后本欲伸手去扶,却被江明月给出声打断了。
“娘娘,明月是有话想对您说。”
皇后想了想,让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自己则坐到椅子上,而后让江明月有什么话,只说就是。
江明月抽了抽肩膀,磕了头之后说道:“我和父亲知晓,娘娘因为我和太子的事一直烦心,我们只觉诚惶诚恐,在家只盼望着能帮上娘娘的忙,好让您心里能快活一点,我父亲更是日夜难眠,若是因为我的事让娘娘忧心烦恼,那真的是明月的不是了。”
“你这傻孩子,这事怎么会怪你呢,你和你爹就是想的太多,和本宫还计较那么许多,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生分话做什么。”说着皇后叹出一口气,“也唯有你们会日日把本宫放在心上了。”
皇上身边佳丽三千,自然是不会惦记着她,儿子又……
见皇后面色郁郁,江嬷嬷忙倒了冷茶送过来,张嘴想说什么,但联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最终还是闭口不言的站到了一边。
“事情终究与我有关系,今日想与娘娘说的是,求娘娘不要再为难骆初七了,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了,她会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这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江明月抬起头,她脸上泪痕未消,眼眸中满是痛楚和压抑,“江家以后还是娘娘的助力。”
那怎么会一样呢,皇后心里反驳,在争大位这件事上,亲兄弟、亲父子尚且不能信,更何况是江家,只有绑在一起她才会相信江家永远是她的助力。
“这自然不成,你可是本宫认定的儿媳妇,谁也不能取代你。”
“可皇上已经下旨赐婚。”
“皇上的旨意又不是没有撤销过。”皇后垂下眼眸,盖住了眼底的锋芒和冷光,或者说,骆初七死了这件事不就也顺理成章的结束了吗。
“但那么做太危险,也太难,若是拖累了娘娘可怎么办。”
皇后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江明月才又接着说道:“这些话,都是我爹在我来之前让我转告娘娘的,但我爹也早已猜到娘娘不会同意,所以,我们还有一策。”
撩起眼皮看过去,皇后示意江明月直说。
江明月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骆初七,她那身鲜艳刺眼的红衣和微微扬起的下巴,在她心里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得她浑身难受,心里更是别扭。
她也扬起了下巴,幻想着自己站在骆初七的跟前,即便是侧妃又怎么办,即便是妾室又怎么样,她和太子可是青梅竹马,皇后还站在她这边,现下身份在她跟前矮了一等,但就像父亲说的,来日方长不是吗,她没有什么好怕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娘娘,我爹和我已经商议过,这件事既已成为定局,娘娘切莫为了我去冒险,即便是做侧妃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