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天成一腔愤怒无处发泄,见苏卿淡然自若、不慌不忙的样子,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他一脚踢翻自己旁边的椅子,在塑料碎裂的巨大声响中咆哮道:“苏卿,你把我爸爸害成这样,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紧随而来的魏辽连忙冲上来抱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陆天成,陆天成剧烈的挣扎,咆哮道:“滚,放开我!”挣扎不开,他干脆举起刀子,狠狠扎在了魏辽的手臂上。
鲜红的血液一瞬间喷涌而出,浸湿了陆天成的衣衫。他仿佛是被这血的颜色吓到了,握着刀子的手停在半空,不抬起也不落下。
苏卿是此时才真的动了怒。在魏辽手上的那一瞬间,他猛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大跨步来到陆天成身前。从他手里抽出刀子甩到一边,然后双手提起陆天成的领子,把他像甩刀子一样也甩在一边的地毯上。
拉过魏辽的手臂查看他的伤口,发现刀子并没有扎在动脉上,这才放下了心。苏卿拍拍魏辽的肩膀,“你先出去处理伤口,这里我来应付。”
魏辽深深地看了苏卿一眼,从他的脸上读到笃定的神色,这才扭头出了门。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苏卿和魏辽两个人。说来真是孽缘,这两个人明明互相看对方都极其的不顺眼,还要被迫一次又一次的碰面。
苏卿一步一步靠近陆天成,皮鞋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印下一个个脚印形状的坑,泄露了他步伐中的用力。
终于在离陆天成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那个狼狈的人。
陆天成经过刚刚一番折腾,脑子里终于慢慢冷静下来,才想起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从怀里掏出那一份已经弄皱的文件,扔在苏卿脚前的地毯上,他冷冷的问:“这份文件是什么意思?”
苏卿挑挑眉,目光落在淡黄色的纸袋上。那份文件他不陌生,就在今天早上,几个小时前,他才吩咐赵欣然帮自己寄出了那份文件。对上陆天成质疑的目光,苏卿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道:“到底是陆伯伯不懂这份文件的意思,还是说你不懂?也行,那我就来解释给你听,文件的意思就是说,我要与陆氏集团解除合作关系,明白了吗?”
“苏卿!”陆天成不可置信的大吼道:“你搞搞清楚,犯错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牵连到我爸身上!”
陆天成也是此刻才真的开始后悔,那天在晚宴上喝多了酒,一不小心把魏若若当成了宁夏。他却不知道,所有这一切,全都是引他下套的陷阱而已。
苏卿在文件中所述的,要接触合作关系的原因很简单。陆氏集团的准继承人行为不检点,强奸她人未遂而导致民众信誉度大幅降低。在这种情况下,若继续与陆氏集团合作则完全没有利益可捞,所以苏卿要求解除合作关系也是情有可原。
但可怕的地方在于,按照两人之前订立的合同,若是陆氏公司因自身原因,无法支付挚夏公司应得的报酬,将赔付三倍的违约金。苏卿在文件中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而这是一笔金额巨大的买卖,若是真的按三倍赔款的话,无异于是将陆氏集团逼上了绝路。
苏卿这招可以说是高明而毒辣,他与陆氏集团签订的合同还没正式开始运行,就已经宣告结束。短短不过几天的时间,挚夏公司几乎在没有付出任何劳动的情况下,就将得到一笔惊人的巨大利润。
苏卿听完陆天成暴怒的吼叫,低低的笑了。两个人此时一个优雅噙笑,一个暴怒无奈,哪个男人更胜一筹,几乎是立见分晓。
苏卿淡然的开口,回答陆天成刚刚的问题:“不是我故意把你的错牵扯到你爸身上。怎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行为不只是代表自己,还会给你们公司带来巨大的影响吗?”
陆天成不理会,也无心理会苏卿此时跟他讲的道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父亲几十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能让自己富有的生活毁于一旦。而眼前的男人是目前唯一有能力改变这种状况的人,只要他肯不要那笔违约金!
握紧的手指紧了又松,终于,陆天成下定决心,低如蚊呐的吐出几个字来。“求你,别要那笔违约金。”
即使是那么小的声音,苏卿还是听见了。他倒是没有料到陆天成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竟会开口求自己。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他淡淡的说:“你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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