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伸出一只手去,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故作思考了一阵,才回:“可以是可以,但……”
他也得把话说的附和他现在的立场,让他这个容易多想的贞儿,自己去猜他的想法。
穆甄看他多有迟钝,心中并无多复杂的想法,只是觉得……可能澈是在在意花家,和她的家人吧。
她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我家没人,我家人都不在,你过去刚刚好。”
她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但她把“隐瞒”和“逃避”这两种表现,时常玩的不错。
澈也无心去多问,在他心里她那无关紧要的家人的事情,他从这话里,能知道登彦可能真被她藏在了家里就够了。
但对于这件事,他不能引导,也不能显得迫不及待,他也不想去猜她怎么会让他跟他回去。
他怕心思敏感,对他不信任的她再生出别的想法,于此他答:“若是这样,那我跟你回去。”
接而他唇角莞尔,“我倒也想看看,贞儿的家里是什么样子。”
“我家没什么好看的。”她努起了嘴,看澈风轻云淡的脸,她想了想,道:“其实,我让你跟我回去,还有一件事。”
澈眯起了眸,“什么事?”
“先说好啊,我穆甄……只和你一人……”她指了指他们挨近的身体,“这样接触过,和其他男人,包括花见辞,都距离很远的。”
这话倒是听起来顺耳。
“然后说正事,我来找你之前,我在我们家小区院子里,捡到了一个男人,他浑身是伤,眼睛瞎了,也不能说话,估计还哑了,不过耳朵能听到,反正……总之很惨啦!”
穆甄语速快了起来,“重点是,他的血被我碰到,会消失不见,就像水一样,会蒸发成气体,他不是人!我……我当时也不知怎么就会捡到他,但他看起来都快死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救了才发现他不是人……”
说到这里,穆甄抓住了澈的手,看起来对他有明显的依赖和信任:“你跟我回去,看看他是什么物种,呃……东西,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你帮我看看,他是人是鬼是神仙,好吗?”
澈静静的听她急促的说完这一堆,他听到了这话里的关键,比如眼瞎口哑,可他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丁点,他对登彦的想法。
而后他缓缓眨了眨眼,手婆娑着穆甄光滑的手背,语气缓慢的说道:“听你这么说,我想……你可能捡到了一位神。”
“神?”
忘记一切的穆甄,对这个字眼,有莫大的震诧。
澈点头。
“怎么可能,神怎么可能伤的那么严重,他的背全身血道子,那么粗,一看就是鞭子打的,眼睛都流血,看起来特别惨,神会这样?”
在穆甄,包括神论者的心里,神多数是无所不能的,他们是神论者的信仰,是需要神帮他们排忧解难的。
如果神都能那么惨,多让神论者恐慌啊。
澈的笑暗了暗颜色,“贞儿,万物平衡,若神能掌控一切,世和界就会失衡,懂?”
“有阴就有阳,有神就有魔,神也有神的苦,神也有他们,历劫都难销的苦难。”
这样的话穆甄在阴阳书里看到过,可这种类似哲理的话,她不愿想太多,想多了累,有时候她很羡慕智障。
不过现在她愈发震惊:“他真的会是神吗?”
那肯定是啊,那可是他最小的弟弟。
可澈却是寒下表情,认真道:“还是去看看吧。”
话毕,他在穆甄肉眼可见下,顷秒间突然消失了。
穆甄被吓了一跳,她愣了片刻,从床上跳起就要破门去寻他,不论她对于澈之中,夹杂着多少事,他突然消失时,她的内心在一瞬间蹦出的情感只有一个:恐惧。
她如此的怕他消失。
可她跑到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这不符合酒店门锁!
同一时刻,澈突然出现在了坤霓的房间里。
上午没戏拍,白月还在坤霓身上,此刻她正在看电视。
见澈现身,白月眸子泛出淡淡红光:“哥哥,您和嫂嫂话说完了?”
澈此刻的表情,有了如深潭一般的寒凉:“白月,哥哥今日要随贞儿回汌滨城,登彦的确在她那里。”
“什么!”白月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我也要去!”
“不可。”他直言拒绝,看白月这就有了伤心之色,他又道:“你留在这里,帮我处理一下坤霓的事,而登彦那里……不该是你去看他,该是他来找你,才能彰显他对你的在乎,可对?”
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白月知道真相罢了。
若白月知道登彦都被伤的体无完肤,恐怕更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