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结果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来。
她是一个很坚强也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她决定了的事,真的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自从她和学长分手以后,安雨濛和剪年不是没有劝说过,她都是充耳不闻的模样,让两人也甚是无奈。
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头来,还是学长的一通电话切实管用。
剪年拍着韩初夏的背说:“这不是好事情吗?你是感动得哭吗?”
韩初夏吸了吸鼻子,轻吼道:“什么叫好事情啊?等等等,这句话说了多少年了,现在还是这句话。
凭什么他让我等我就得等啊,他不是说要留在那边就职不回来吗?那就别回来,永远都别回啊!”
剪年知道当初韩初夏死都不和学长复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学长的博导对他非常好,已经给他做了后续就职的安排,学长的学业结束以后就能直接留校,一边当老师,一边搞研究。
这样的工作机会就意味着安稳的体制内的教师名额,这种工作机会本就是学长那种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最大的愿望了。
学长是一个书生,他这一生能和学生和学术为伴,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学长将这件事告诉韩初夏,希望她能去那个城市里和他在一起,两人一起奋斗,然后永远在一起。
可是韩初夏不同意,她有自己的事业,两年之内还有望升职。她有自己的父母,很需要她在身边就近照顾,哪怕只是一周回家一次,也好过远在他乡一年半载回来看望一眼。
她不能因为学长一个人就抛弃事业,留下老人,远走他乡,她做不到。
两个人若要在一起,那就意味着必定有人得妥协更多。
时隔这么久,妥协的人是学长,他的导师一直在劝说他留下,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这份工作和学长的性格很相配,也是他的梦想。
学长考虑了这么久,最终的决定是:“我要去找那个等了我很多年的姑娘。
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这么多个春夏秋冬我都没有在她的身边,她却连一句抱怨都没有讲。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她比工作和机会都重要,对我而言,她才是最重要的。”
剪年知道韩初夏这是心里苦,分手的这几个月里,她又何尝好受,可她若不是这样的破釜沉舟,两人最终也很难走到一起,既然现在学长已经做出了决定,剩下的,就是韩初夏的态度了。
剪年欢欣的说:“初夏,你别哭啦,这么高兴的事,简直应该开香槟庆祝啊,还哭什么呢,来来来,我陪你喝酒啊。”
韩初夏郁闷的说:“你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啊,为什么要庆祝啊?”
剪年嘿然道:“我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啦,学长马上就要回来和你在一起了,当然值得庆祝了。
你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学长决定是下得晚了一点,让你苦等了这么久,可是你也知道学长那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不敢保证的事就不会说出口,既然他亲口跟你说了,就是认真的,你只要等他回来迎娶你就好啦。
哎呀,我好开心啊,我要马上把这件事告诉安安。”
虽然剪年说的字字在理,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只以结果论这件事看起来确实是完美的结局,可是作为当事人的韩初夏,真可谓是百感交集。
她在这几个月里内心的挣扎和煎熬,起伏和不定,流过的泪,买过的醉,齐齐涌了上来,她就只想闷头灌醉自己。
剪年埋头发完短信给安雨濛以后便想出去叫些酒进来和韩初夏一起喝,她站起身来才看到江月还站着呢,她笑起来说:“刚才在电影院你也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吧?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什么餐厅也该关门了,你也将就在这里吃一点吧,虽然环境不如酒店,但是味道还是真的很不错,这个我可以保证的。”
江月就连表示异议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被剪年牵起了手,直接拉到菜架边上选菜去了,依旧是这么不给人说话机会的性子。
剪年递给江月一个铁盘说:“你看这菜品,超级丰富是不是?荤素都是齐全的,想吃什么你尽管拿啊。”
江月见那菜架只是用简易的孔板组装起来的,连一点遮挡都没有,就那么裸放在空地上,更遑论低温保鲜的问题了,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卫生,肉类还可能不新鲜,可也不能什么都不挑,那也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