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的血脉,其他的他不在乎。
“皇叔舟车劳顿,先去休息,朕这就放人。”永宁帝扬声唤来身边的大太监,“传朕旨意,行刑暂缓,将御王打入天牢,容后再议。”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轻嗤便自身后传来:“永宁帝真是把本国师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永宁帝惊骇的转身,就见一袭红衣的束月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金色的面具熠熠生辉,妖冶魅惑。
这让他想起昨日在屋顶上戏耍他的妖孽男,心里很是不舒服,想要揭开面具,看看是否是同一个人,尽管两人说话的声音、身上的气质,皆不相同。
但想到束月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御书房,又是天赋异禀之人,修为深不可测,永宁帝就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压下心里的不悦,恭敬的说:“国师。”
“我忠告过你,若要杀御王和慕二小姐,会引发未知的灾难,你还是要杀。怎么,信不过我?”
“朕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不听国师劝告。”
“是么?”
“国师今日前来,可是为御王之事?”
“不错,经过反复推算,十月十日将出现天狗食日,帝王之气衰弱,是永久封印御王的最佳时期。错过了,便要再等几十年。永宁帝暂时无法杀死御王,又不想他成为绊脚石,永久封印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闻言,永宁帝便知,束月听到了他和摄政王的对话。
虽然心下不悦,他却未曾流露在表面,只说:“国师先前让朕引御王去武林大会,永久封印御王。朕将人派去,却不见国师行动。如今国师又说十月十日是最佳封印的日子,朕若是信了,国师又未封印……”
“本国师让御王去参加武林大会,不过是想试探慕二小姐这把钥匙好不好用。结果皇上看到了,十分趁手。”
永宁帝一怔,万万没想到束月竟是这目的。
难怪贡品会突然被盗,慕鸢挽被当成窃贼抓起来,让御王闹了这么一出,原来竟是为了测试活祭的分量。
知道束月并非失信或存心耍弄,皇上心里的不满少了些:“是朕急躁了,国师谅解。”
“无妨,本国师做这一切,并非单单为了你。”
“国师要朕如何配合?”
“放了御王,在十月十日前,不要再找御王和慕二小姐任何麻烦,让他们顺利成婚,慢慢培养感情。他们之间的羁绊越深,封印的效果就越出众。”
“依国师。”
束月满意的点点头,顿了下,淡淡的提醒:“皇上不听本国师劝告,执意动御王,近来恐有祸患,小心为上。”
“国师可否透露是何祸患?”
眼底寒光一闪,束月却只是淡淡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灭顶之灾,永宁帝就好好的品尝吧,这就是不听他的话、动小王爷的代价!
永宁帝磨牙,却不敢对束月如何。
又觉得束月是气他不听劝告,故意危言耸听,便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