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跟忽然发疯了似的。
张了张嘴,刘青山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竖起大拇指,刘青山诚恳道:“咱军师真厉害。”
硬生生把一头狼驯成了一条狗,这本事不服不行。
——
深夜时分,司马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下/半身肿胀的几乎快要炸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他从玄空的营帐里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上渐渐蔓延出了无穷的火气。
若不是理智提醒他现在玄空还在生气,司马濯恨不能闯进他的营帐,好好同他云雨一番,直让那个该死的和尚下不了床!
脑海里一番剧烈的挣扎之后,司马濯差点没把营帐瞪穿。到最后,他只得咬着牙把自己的手往下伸。
匆匆泻火之后,司马濯升起的欲/望倒是解决了,但心中却越发的空虚。
很快,司马濯回想起了一件事,面上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除了这次之外,他那次在松虎寨水潭中洗澡也见过玄空赤/裸的全身,包括今天没看到的脐下三寸的位置。
玄空那里,没他的大。
然而只是稍作回忆,司马濯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那里又起来了……
司马濯的呼吸渐渐急促,一双向来摄人的眼略微失神。很快,整个帐篷又充斥了他压抑的低喘。
——
玄空的冷淡来的很快,直打的司马濯措手不及。
第二日到了恩县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玄空竟然都没有对司马濯说过哪怕是半句话。即使是司马濯特意在他必经之路上堵他,玄空也只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司马濯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发疯的边缘了,他忍受不了玄空对他的视而不见,更忍受不了玄空半点不对他动心。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便不由自主的抽搐。
挥动着手中已经换上的新的长刀,司马濯目中森然,一刀下去,眼前的木枝就被携带的刀风给刮断了不少,散散乱乱的落在地上,铺盖成密密麻麻的一片。
回廊外。
玄空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接着转头问身边的人:“施主引贫僧来是何意?”
刘青山被这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低咳一声,他才小声说:“……我觉得大哥挺可怜的。”
这边被喜欢的人不痛不痒,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玄空愣了一下,接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就在刘青山忍不住眼前一亮的时候,那边玄空的话又浇灭了他的愿望。
“西山那边开出东西了吧?”玄空抿唇问。
这么一来,刘青山只得抛下自己的私心。想了想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他点头,“和军师想的半分不差,那里是一处铁矿。”
铁矿对起义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所有兵器的打造都需要铁,怪不得沈良会对恩县这么上心。
不过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沈良也不知道他那一千五百人的军队已经被他们给吃下了,双方通讯的书信都是军师模仿那将领的笔迹写的。从言辞到遣句,让人看不出半分破绽。
刘青山想到自己之前已经做好了迎接沈良震怒的打算,却没想到就这么轻易被军师解决了,他就想笑。
“那就好。”顿了一下,玄空又交代道:“朝廷恐怕不日便派人来收回恩县,你们记得做好准备。”
刘青山面皮一紧,深吸了口气,肃然道:“我等明白。”
这还是他们同朝廷第一次正面交锋,想到那些士兵这段时间的训练,刘青山心中既有紧张又有迫不及待。
如此复杂的情绪下,刘青山自然再也顾不上司马濯了,匆匆交代一声,他就火急火燎的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人去了。
玄空刚想要走,接着就望进了一双异常冷酷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濯已经停住了动作。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在悄然发酵,总有一日会从小芽长成参天大树。
垂下眼帘,玄空抿唇离开了这个地方。
——
十三日后,和玄空得到的消息一样,朝廷的一万直直的排列到了恩县破败低矮的城墙下。
司马濯长刀一挥,打马率先出了城门。只是一挥之力,顿时有数人毙于他的刀下。
在人堆里拼杀,鲜血染红了司马濯的衣袍,让他整个人仿佛被浸透了一般,鲜血直往下滴。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杀到朝廷的兵马溃逃,司马濯才重新接过一匹新的战马,踩着马鞍上去,遥遥的看着城墙上站在的和尚,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爱恨交加的表情,映衬着他满脸的血污,显得格外的骇人。
神仙又如何,哪怕是用绑的,他也不会让这和尚离开他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