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骨血老祖?”
林铭挑了挑眉头,通过昨夜神念观游四方,他知道了打响这次云清市夺宝第一战的两人的身份。
看情形应该是那个青年心怀大仇,但,不想竟是骨血老祖先下生死贴。
对此,林铭倒也没多大想法,修炼二字,本就代表了天大的不公。
有实力,称王,没有实力,身首异处。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真正帮到你。
“骨血老祖?哼!”
忽然,林铭身旁刮来一阵猛烈的疾风,一个青年随着疾风而来,他一掌拍出,生死石上的生死帖,忽然溃散消失。
沈峰的眼中满是不甘与杀意,虽然他很清楚现在的他不是骨血老祖的对手,但,沈家没有懦夫。
你要战,我便战!
沈峰瞥旁边的林铭一眼:“神泉境都敢来蹚这次浑水?呵,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林铭对沈峰的讥讽,有些无奈,自从他突破仙帝之后,就没有隐瞒气息的习惯,所以每个人都认为他好拿捏,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
要知道,就算不论仙帝神魂,光是他的肉身之力,婴变之下,就少有抗手!
“哈哈,小杂种,我还以为你胆子被吓破,连家族上下几十口人命都不顾了呢。”
“现在?很好,你既然敢出来,老祖敬你是条汉子。”
“但,想当汉子,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骨血老祖留在生死石上的战贴蕴藏了他的一抹神元,在沈峰崩碎他的生死帖时,他就感受到了。
不由得欣喜欲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生死场上,连天子军都救不了你。
这次,我看你这个杂种,还死不死?
生死场外的半空中,忽然浮现了一个黑袍老者,老者干枯的脸上满是快意。
虽然他没有将沈峰放在眼里,但,一只老是咬人的蝼蚁,就算是佛都不能忍啊。
所以,你,就安心去死吧!
“骨血老祖,沈家遗子,这两人又打起来了?”
“这次是在生死场,生死场上分生死,除非修伤剑无锋那般能将空间法宝都戳个洞的妖孽,否则,天子军都无权将之分开。”
“这次,或许,他们真的要分生死了!”
“快快快,快走,看是沈家遗子复仇成功,还是骨血老祖一如既往的抽骨炼血?”
……
卫森罗放出来的空间法宝,本就是针对婴变以下的,空间不算太大。
生死场上的变故以及先前骨血老祖的猖狂话语瞬间就被所有修者知晓。
顿时间,大半修者都往空间法宝的最中央赶来,哪怕是摆摊做生意的,都难掩好奇,收摊而来。
因为,骨血老祖和沈家的恩怨太久了,久的许多人都麻木了,若不是沈峰实在太狠,一次又一次坚持不懈、宁死不屈的袭杀。
或许,诸多修炼者,早就忘记,在漫漫修炼史上,还有一个沈家。
现在,纠缠数十年的恩怨,终于要解决了,所以,他们怎能不好奇最后的赢家?
生死场很大,四面八方都有坚固的黑色墙壁阻挡,上方是敞开的,四座有看台。
但真正决战的地方却很小,只有十丈方圆。
一层朦胧金光笼罩了这十丈方,进行生死战的双方只能在十丈方内游走争杀。
不能认输,直到一方死亡,才能结束。
这就是为何,那些苦海修者都认为,这是沈家和骨血老祖最后一战的原因。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对于连空间法宝都能戳个洞的修伤等人来说,那层金光,只是装饰而已。
可,世上,又有几个修伤?
对于绝大多数苦海境修者而言,笼罩十丈方的金光,绝对的牢不可破。
一入生死场,生死,必分!
在诸多修者来到之时,沈峰和骨血老祖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他们已经争杀了几十年,生死战,不需要开场白,任何一招,都能分生死。
沈峰的兵器是剑,剑光将笼罩十丈方的金光都洞穿了一线,骨血老祖则是一面幡,幡面黑若死海,杆身通体渗白,好似某个妖兽的骨头炼成。
骨血老祖鼓动大幡,顿时,好似有无尽只剩骨头的骷髅冲杀遮天蔽日,冲杀向沈峰。。
若是普通苦海修者,早在这种遮天威压下,就承受不住了。
不过,沈峰,早就和骨血老祖争斗过无数次,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见,生死场中,生死台上,天地灵气如同海水般疯狂动荡,黑色的神元与金色的剑光交相辉映,守护十丈方的金光摇曳起伏,好似随时都会破一般。
毕竟,骨血老祖是半只脚踏入婴变的人物,又炼制了一面邪恶无比的骨幡,实力当是惊人。
而沈峰,虽然修炼岁月远不如骨血老祖,但,支撑他一路走来的是恨意、杀意。
有种说法,天底下,最强大的力量不是灵气,也不是神元。
而是生命物种的,情感。
情感,如同心力般虚无缥缈,唯一能确定的是,假若一个人拥有某种极致情感,那么,他的修炼速度,绝对远超同辈!
沈峰,就是个这样的修者,论实力,他不可能比得上修炼了近两百年的骨血老祖。
可,他心中只有一种情感。
恨!
杀!
这股恨意,这股杀念,让他还在幼小时期,就曾多此暗杀骨血老祖而不死!
可,即便如此,守护金光,终究没破!
骨血老祖感受着沈峰剑中的疯狂与炽盛杀念,眼角暴跳,以死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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