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昭把两个小子带到小间里边去,吩咐丫鬟打了水来,给他们两个擦洗。还帮曹正允把把小老虎也洗干净了,虽然湿湿的不好看,却比之前好多了。
曹正允的情绪总算好转了,心里却暗想着,方才真是下手太轻了!
贺云昭想了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法子,对着曹正麾道:“麾哥儿不是要表演骑射给我看看吗?”
曹正麾一下子来了劲儿,道:“夫人,那我们去骑射场那边!”
他们三人正往那边去,何耀祖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了何云诗跟前。
何云诗一见弟弟被打的鼻青脸肿,脏兮兮地哭着过来找她,顿时火气上头,按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何耀祖道:“她打你了?”
何耀祖哭得一抽一抽的,也说不出来是还是不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长姐虽没打他,但是那小子打他肯定跟她有关啊!
何云诗脾气不好,一点就着,二话不说就带着弟弟要去找贺云昭理论,都是嫁人的妇人了,居然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还动起手来,害不害臊啊!
贺云昭也在往骑射场这边走,不过曹正麾性急,想快些表演给她看,便和曹正允两个牵着手先一步往那边去准备,等着她一到那边,便可以立即看到。
贺云昭穿着裙子不好跟着跑,便慢慢地走在后面跟着,直到看到哥俩入了骑射场地,被木栅栏遮挡住了,才看不见了。
曹家兄弟俩一入场就被何耀祖指认了,他告诉何云诗,就是这两个人跟在何云昭身边,联合起来下手打他。
何云诗一听就更生气了,那个贱人竟然还指使两个小孩子打她弟弟,这是人做的出来的事吗!
何云诗拦住两个小孩子,道:“你们给我站住,给我弟弟道歉!”她碍着人多,不好欺负小孩子,要不然早动手一个踢几脚了。
到底是两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打的过她,何云诗气势更盛,训斥道:“没教养的东西,两个欺负一个,要脸不要?”
曹正麾嘴皮子不利索,还是曹正允反应快,仰着下巴道:“你才不要脸!你和你弟弟都不要脸!”
何云诗哪曾被这般羞辱过,气红了脸,伸手就推了曹正允一下。
曹正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发蒙地看着何云诗,还未反应过来,十四五岁的大姑娘居然出手打他??要不要脸啊!
贺云昭见状顾不得旁的,小跑过来,扶起曹正允,呵斥何云诗道:“你一个大姑娘和小孩子计较什么?不管发生什么,总不至于动手推人吧?”
何云诗羞红了脸道:“你欺负我弟弟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说?”
贺云昭挑眉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弟弟了?”说完,给曹正允拍打了衣裳,还拿帕子擦了擦。
何云诗讥讽道:“你指使两个孩子打我弟弟,你敢说不是?”
贺云昭淡淡道:“你以为我是你,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
“你!”何云诗手已经扬了起来,特别想给贺云昭一个巴掌,就像以前打何云昭一样。
就在这时候,曹宗渭正骑着马手执弓箭过来,一边驾马而来,一边举起弓箭,隔着八九丈的距离就射了过来。
畟畟长箭,准确无误地没入何云诗的发间,正好穿破她头上那朵玉兰花的花心。
何云诗吓的惊魂不定,连连尖叫,待鬓发全部散乱,犹如疯子一般后,才渐渐定下心神,而曹宗渭也勒马慢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何云诗转身看着他,吓得往后挪了一步,颤声道:“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打女人?!”
曹宗渭淡淡道:“老子从不打女人。”只杀女人。在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敌人,冲上去就砍,一刀毙命。
何云诗腿抖如筛,何耀祖依旧记得这个曾经说过要掰断他手腕子的男人,也吓得哇哇大哭。
何云诗到底年轻小姑娘,没经历过这种惊心动魄的事,吓得久久不能回神。
贺云昭上前道:“侯爷,算了吧。”
侯爷?!何云诗这才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就是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武定侯!
曹宗渭看了一眼贺云昭,才冷声对何云诗道:“记住,我不打女人,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我儿子。”
何云诗更怕了,这俩小子居然是武定侯府的两位公子!
曹正允十分配合地跑到马匹旁边,抱着他爹的小腿,可怜巴巴道:“爹,她推我,是夫人把我扶起来的。”
曹宗渭勒着缰绳道:“多谢夫人了。”而后稍稍扭头道:“何千户要好好管教女儿了。”
何云诗魂儿都丢了,姐弟俩傻子一样站在那儿,还是何家跟来的丫鬟,寻过来了,才把两人带到屋子那边去。
何云诗这般模样,一过去就被人注意到了,几番打听下来,自然也传开了——何家的姑娘居然欺辱武定侯府的小公子呢!
卢淑珍面上无光,一双儿女比叫花子还不如,便领着他们灰溜溜的逃跑了。
……
骑射场这边,已经赛过好几轮,日头渐渐大了,后边的林子比这儿舒服,便有哥儿提议去打猎。
除了贺云昭熟悉的几个人,另外还有六七个男客,除了跟着自家姐妹来的,也有贺云京和陆放常往来的同龄人。
男人们自己都有马,骑的都是自己的坐骑,姑娘们则在马厩里挑选了合心意的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也预备往林子里去。
贺云昭现在的身份,和年轻姑娘们一处不合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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