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得那样,把脸洗了。”顾盼一脸嫌弃。
宋长束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本想再抓一个糖球,又怕顾盼生气,忙着先去洗脸。
顾盼见他这样听话,不由得放心了些。
可到了晚上,有人压在她身上开始剥她衣服时,顾盼才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你干什么?”顾盼捉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被压得紧了,逃不开,不觉有些羞怯,只是强撑着不肯示弱。
“媳妇醒了?”宋长束一喜,俯下身来狠狠地亲了一口。顾盼被亲了个正着,后知后觉地将人给推开。
“下去!”
“为什么?”
“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顾盼瞪着眼睛,极力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
“燕璋就是在睡觉啊。”宋长束有些委屈,“母亲说了,和媳妇睡觉就是要这样,还给了燕璋一本图。”
宋长束说着,生怕顾盼不信,忙下去拿了一本书过来,又俯下身要去亲顾盼:“燕璋要和媳妇睡觉。”
“滚开。”顾盼一拳打过去,被宋长束毫不费劲的制住。心智有损的人控制不好力道,顾盼吃痛,书落在了一旁,翻了几页。
余光瞥见那上面的图样,顾盼瞪大了眼。
这不是那什么图吗?
画得会不会太细节了!
“堂堂将军府,也会有这些市井污秽的东西唔……”
从双唇开始被吃干抹净的顾盼,是真想杀了宋长束。
管他到底是谁。是可忍孰不可忍,受此大辱,不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可也只是想想,全身酸痛无力,眼皮子千斤重,又被牢牢箍在他怀中,别说杀人,骂人她也做不到。
况且,以实力来说,她这个连健身计划都没实施过的人,实在打不过一个大男人。
是以心中愤慨了一小会儿,抵不住困意来袭,终究是睡了过去。
忽的觉得手背一痛,随意揉了揉,也没太在意,就陷入了梦境。
第二天醒来时,见到的,依旧是那张笑脸。
顾盼瞅准他的下身,死命一踹。
没踹着,脚还被夹住了。
前一发动全身,连着两日的折腾让她这么一动,就痛得满头大汗,索性也不挣扎,只是看着宋长束:“滚开。”
“媳妇。”宋长束伸手去拉她,顾盼也没力气拒绝,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感受到自己的脚被放开,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顾盼睁开眼,见宋长束坐了起来,满是忐忑地看着自己:“媳妇,燕璋错了。”
“错哪了?”
“燕璋不该夹着媳妇的腿。”
“还有呢?”
宋长束眨眨眼,绞尽脑汁去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不知道……”
“昨天晚上,谁允许你那样做的?”
“那样做?媳妇是说睡觉?”
“是。”
“不能睡觉吗?燕璋会困的。”
“睡你的,我是说。”顾盼拿起那本书,在宋长束面前抖了抖,“不许做这书上的事。”
“可是母亲说,和媳妇睡觉,就要做上面的事。”
“我不是你媳妇。”
宋长束瘪着嘴,眼泪汪汪。
“从今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碰我,更不许和我睡觉。”
“媳妇……”
“不许叫我媳妇!”
或许是顾盼的语气凶狠了些,宋长束明显一缩,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叫什么……”
“叫……”顾盼眯着眼睛想了想,季家三姑娘叫什么来着?季瑶宸?好像是这个名字,“叫宸儿吧。”
宋长束点点头,顾盼这才打了个哈欠。
“我要睡会儿,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没醒过,知道吗?”
“知道。”
顾盼闭上了眼,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又睁开眼一看,宋长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干嘛?”
“燕璋看媳妇、不是!看宸儿睡觉。”宋长束笑得乖巧。
“不准。下去,穿好衣服,不准呆在房间里。”
“哦。”宋长束下了床,顾盼则闭眼听着动静,直到他收拾好带着人出去,关门声响起,才松了口气。起身费劲地扯过自己的裙裳,虽然被扯坏了些,好歹也不很明显。
艰难地穿好衣裳,正要下床,触及那本书,心中一阵厌烦,索性三两下给撕了,权且泄愤。
腰酸腿软下不了地,顾盼挣扎了会儿,最终选择放弃,直直地躺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又有人在外面敲门,说该去老夫人那定省了。
顾盼简直想一个枕头砸过去爆粗口。
干嘛啊,早晚都要去,去了就是坐在那说一堆云里雾里的话,要么听那老夫人教训。
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顾盼不打算去理。
敢进来叫她试试。
倒是没人来叫她,不过没多会儿,宋长束的哭声吵得她怎么也睡不着。
烦躁地掀开被子推门出去,见宋长束躲在寸缕背后哭得伤心,寸缕面前,站着一满脸担忧的女子。
那女子顾盼昨儿见过,是宋家二姑娘,宋瑜笙。
“大早上的,闹个没完了是不是。”
宋长束见了她,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忙跑到了她身后。
宋瑜笙却有些瞠目结舌:“你怎可如此无礼?”
顾盼只穿着贴身的亵衣,一袭黑发随意的披洒在背上,她自己倒不觉得怎么,旁人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季家的家教便是如此?一个姑娘家,穿成这样四处乱走,成何体统!”
“这是我的屋子,我的院子,我爱怎么走怎么走。倒是你,大清早的,无端端闯进来闹得鸡飞狗跳,还是说,这是宋家的家教?”顾盼理了理头发,靠在一旁的廊柱上。
这衣服对她来说,真不算暴露,不过是件抹胸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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