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身体的逐渐康复和好转,夏霁菡就越来越强烈的想儿子了。但是她不能回去,只能通过电话跟儿子说话。关昊怕她激动,给她规定了严格的通话时间。宝宝总是能够给她带来喜悦。一天,宝宝在电话里用稚嫩的童音给背小九九,把她高兴的热泪盈眶。这段音频被关昊后来有意录了下来,为了不过多干扰宝宝,他们隔几天才跟宝宝通话一次。
罗婷在表哥走的最初几天内,来的比较勤,除去每次都会带鲜花来之外,罗婷还会给关昊带来苏姨做的饭菜。罗婷说苏姨最近腿病犯了,身体不太好,总是嚷嚷着要回国。
他们在美国住了四个多月,夏霁菡得到了很好的手术治疗,同时也得到了充分的康复治疗。这期间,关昊学会了做饭。表哥雇来的佣人只负责搞卫生洗衣服。夏霁菡的饭都是关昊按要求自己亲自给她做。夏霁菡饮食恢复正常后,罗婷给他们买来了许多中餐调料,关昊就会去附近的超市,按照医院的建议,买一些有利于她健康的食品,做给她吃。她不止一次的跟他说:“只有在现在,我才感觉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每次听到她这样说,关昊都会笑着回答:“怎么?难道你还希望我另有所属?”尽管他明白夏霁菡这句话是狭义的。
每当这时,她总是眯眯的笑,不答话,因为她知道她永远都辩不过他。
在美国,尽管夏霁菡忍受病痛的折磨,但还是感受到了“蜜月”的甜蜜,也算是度过了很美好的两人世界。他们共同感受美国的阳光和空气,共同享受居家过日子的快乐。
为了排解她想家的情结,在她身体容许的情况下,关昊尽可能的带她领略美国南部的亚热带风光,也不枉“蜜月旅行。”这天,关昊做了精心的准备,租了一辆奥迪车,带上轮椅和必备的设施,就从休斯顿出发,直奔附近的海边——墨西哥湾。
在美国开车,最大的享受是公路上车很少,尤其是乡间公路,几乎看不到车。天空特别的蓝,一大早阳光就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把热情投给这块土地上。
汽车行驶在美国空旷的原野上,感受着原野清新的风和空气,夏霁菡的心情好极了。她忽然对在寂静的公路上开车产生了兴趣,就说道:“我也想在美国的公路上开车。”
关昊一听,立刻减速,说道:“好啊。你来开。”
车在路边停稳后,他拉开夏霁菡这边的车门,把她抱了下来。只是她的双脚刚一着地,她自己就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不由的一抹悲伤从心底升起。她知道自己目前开不了车,因为手术后自己的行动还没有恢复到从前灵活的程度上。想到这里,她伏在他的胸前,紧紧抱住了他。
关昊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说道:“怎么了?”
她的眼里升出了雾气,抬起头,看着这个令她无数次心跳的男人,说道:“昊,你说我会不会废掉呀?”
关昊低头看见了她眼睛里的湿润,用长指抹去她的泪水,抚摸着她那长短不一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楚,涌出了无限爱怜。尽管她现在带有明显的手术痕迹,但是,她还是他美丽的新娘,还是那个当初粉面含羞、楚楚动人、蕙质兰心的小记者,那个唤醒他沉睡的身体、让他无限憧憬的江南女子,那个什么时候见什么时候都想爱的女人。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低头含住了她颤抖的嘴唇,把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半天才说:“萏萏,不许胡说,连大卫都说你是他见过的恢复得的最好最快的患者,再这样说我心该疼了。”
听了他这话,泪水更加汹涌的流出。她紧紧的贴在他辽阔的怀里,感觉自己被他的爱和浓情包裹着,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话都不想说,也许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跟他紧紧的拥抱在这异国他乡的蓝天下。
在美国期间,尽管她享受到了关昊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疼爱,但是,总会有莫名其妙的悲伤袭上心头。为了不给爱人增加心理负担,每次她都把这种悲伤掩藏起来,有的时候这种悲伤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她甚至有意识的抗拒这种悲伤,不使它来侵扰自己,侵扰自己的幸福。
其实,尽管她掩藏了自己,但是关昊有时还是能够觉察到的。一次躺在他的臂弯里,她抚摸他坚实的胸肌,幽幽地说道:“昊,咱们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