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点头答应着,却又不敢将实情告诉他们。
我此时有些心神不定,因为不时想起那个欠费停机的电话号码,还有芸儿。
我此时认定,那个打电话找我的女孩应该就是芸儿。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那天我在市区广场发现芸儿,也不是偶然的,极有可能是芸儿去海州找我的。她以前和我失去联系,杳无消息,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现在,她在到处打听我找我。
一想到这些,我热血沸腾,芸儿此刻说不定还在海州,还在到处找我,打听我,我那天给妈妈随便编造的地址和公司名称,她自然是无法找到我的。
那么,这些日子以来,芸儿在海州干嘛呢?北方的气候这么冷,她能受得了吗?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飞回海州,寻找芸儿。
在家里呆到下午4点多,我辞别爸妈,和李舜一起回明州。
回去的路上,李舜笑着对我说:“亦克,怎么样,今天我在你家表现还不错吧?”
“很好,谢谢老板!”
“别客气,兄弟,我今天表演地好,你表演地更好啊,我只不过是表演这一会儿,你可是表演了好久了吧。我听你家老爷子说,你做老板好几年了,哈哈,那就是说,你小子哄老爷子老妈也好几年了。看不出,你还真能,竟然就能把老爹老娘哄得团团转。”
我笑笑,瞥了一眼驾驶员,他脸上露出了不屑和鄙夷之色。
“亦克,说实话,我今天倒是挺羡慕你这个家,特别吃饭的时候,老爷子说的那番话,别说是你,我听了都觉得很新鲜,很有味道哦。”李舜说,“也就奇怪了,这同样是做爹娘的,我爹娘怎么就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呢?”
我说:“可能是你父母更注重身教吧,用实际行动来培育你。”
“身教?哼,言传都没有,还谈何身教,狗屁。”李舜,“我从记事开始,就知道我们家什么都不缺,我饿不着冻不着,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到后来,我发现我老爹老娘最喜欢谈的就是钱和权,二人整天忙着白道那些鸟事,经常把我自己扔在家里,哪里会有空给我言传什么,倒是身教了我不少。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捞钱,哎,他娘的,我现在最大的兴趣也就是捞钱了。”
听着李舜的话,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李舜有些可怜,还有些悲哀。
回到酒店,李舜和我回了各自房间,一会儿,李舜打过来酒店内部电话:“亦克,晚上我约了人谈事情,你自由活动,有事我会找你的。”
“那晚饭——”
“晚饭也不一起吃了,你自己找地方去吃吧。对了,你不要在酒店吃,出去吃。”李舜说。
“好的!”我答应着。
我知道李舜如此安排,一定是不想让我在酒店看到他和什么人在一起吃饭。我自然也乐得清闲自在。
我出了酒店,沿着马路往前走着,边掏出手机给秋彤发了个短信:“秋总,元朵今日好吗?”
“一切正常,勿念!”秋彤简单回了这么一句,似乎不想和我多说什么。
“好的,谢谢!”我回复,然后收起了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秋彤又来短信了:“你们在干什么?”
我回复:“报告秋总,没干什么!吃饭,睡觉。”
“哼……”秋彤不搭理我了,似乎她也知道从我这里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的。
夜幕慢慢降临,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璀璨的灯光打扮着这座长三角地区生机勃勃的沿海开放城市。
我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我的老公司附近,站在了老公司对过的马路人行道上。
我原来的公司是一座临街的三层小楼,位于闹市区繁华地段。此刻,鬼使神差,我竟然不由自主来到了这里。
我站在马路人行道的大树阴影里,看着霓虹灯下的小楼,看着那无比熟悉的大门和窗口,还有那正亮着灯光的内部门厅,以及门厅里的接待总台。那接待总台和背景,都是我当时亲自设计好找人装饰的。
这一切,以前都是我的,可是,现在,什么都和我无关了。我呆呆地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这个小楼的新东家,不知是谁?我想努力看清楚那门口的门牌,灯光太暗,老半天也没看清。而我又不愿意走近去看,万一遇到熟人,那岂不是很难看?
这时,我看到小楼里的人开始关灯,陆续往外走,看来是要下班了。
我站在对过马路边的树影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最后离开的人走出来,关灯关门后走向停在门口的一辆宝马车,我突然觉得此人身影有些熟悉,伸长脖子定睛一看,操,是段翔龙,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