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死,我当然活着!你在深圳?”我说。
此时,我已经断定是海竹给海枫打了电话,告诉了我的电话号码以及我来明州的消息。
“你他妈的管我在哪里干嘛?你在明州哪里?”海枫的口气不依不饶。
“我刚到明州啊,住在开元大酒店,是海竹告诉你我的消息的吧?”我说。
“废话,她不告诉我,我怎么能找到你,幸亏今天她遇到了你,不然,我还以为你狗草的从人间蒸发了!”海枫火气十足地说,“丫的,看来混得还不错嘛,住上五星级酒店了,你等着,老子这就去找你,告诉我房间号。”
我一听,靠,海枫在明州啊,忙说:“别,海枫,我老板也在明州,你别来找我,来了说话不方便,还是我去找你!”
“你也别来找我了,咱俩到你酒店附近的星巴克见面!我20分钟之后到,不见不散!你等着,见了面,我非收拾你不可!”说完,海枫挂了电话。
20分钟后,我和海枫在星巴克的一个单间里会面了。
海枫戴一副眼睛,小白脸,文质彬彬,看起来就是一副书生样子,但是,性格却很直爽。
见面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挨了海枫重重的一拳,接着就是他的破口大骂:“娘希匹,你怎么不死呢?你干嘛还活着呢?你有种啊,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地不见影了,老子到处打听你,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消息,你知道老子想你想地多苦吗?混账王八蛋,阿拉今天要和你算账——”
海枫愤怒地骂着揍着我,眼圈却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哽咽。
什么叫兄弟,这就叫兄弟!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巨大的感动,眼睛潮潮的,一把抱住了海枫,和海枫拥抱在一起……
好半天,我们俩才平静下来,要了两杯咖啡,还有一些零食,边喝咖啡边开始聊天。
我先简要说了下自己的情况,我告诉海枫我破产后就离开了明州,直接去了海州,在一家实业公司应聘做老板助理。这次是来明州陪老板谈业务。
我说的很模糊,很简单。
然后,我问海枫:“你这次来明州谈业务?”
“谈狗屁,”海枫说,“老子现在在明州工作,总部那边在明州设了个办事处,我在这里负责。”
“哦,不错,好啊,在明州好,离家近,照顾家人也方便!”我说:“你现在是越混越好了,跨国公司的办事处主任,我现在可是沦落了,由老板成了人家的打工仔!”
“操——少讽刺挖苦我,我也不同样是个打工的?只是干的内容不同而已。”海枫说,“你刚离开明州不久,我就被总部委派到明州来了,想找你报道的,却找不到你了,后来听段翔龙说了你的事情。然后我就一直想办法联系你,却怎么也找不到。你鸟人的做事真绝,竟然连我都不告诉。”
我叹了口气:“混到这个地步,我还有脸见谁呢?还不如悄悄失踪的好。妈的,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的亦克已经不是昔日的亦克了。”
“少给我说这些没出息的话,我就不信你个鸟人从此就不行了,你个狗屎别的不行,做生意绝对有一套,比我强多了。”海枫说,“你要是敢再说这种丧气的话,我就废了你个囊包!”
我换个话题,说:“今天真巧,飞机上遇到了你妹妹,我不认识她,她倒是认识我。”
“废话,我在家里的房间里有好几张我俩的大幅伟人照呢,我经常和她提起你,她对你当然是有深刻印象的了。”海枫说,“我房间里还有你和芸儿和我的合影呢,唉,早知道你和芸儿到这一步,当初还真不如把阿竹介绍给你,你小子委屈下给我当妹夫。”
提起芸儿,我的眼神黯淡下来,吐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海枫:“海枫,你有没有在明州见到过芸儿?”
海枫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却问我:“亦克,告诉我,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一觉醒来,公司没了,芸儿也没了。我至今也不知道芸儿为何就突然失踪了。”
海枫沉默了半晌,伸手向我:“给我一支烟!”
我摸出烟,递给海枫,给他点着,自己也点着一颗,深深地吸了两口。
海枫平时是不抽烟的,刚吸了两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等海枫平静下来,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看着我,沉声道:“亦克,你忘记芸儿好不好?彻底忘掉和芸儿的过去,好不好?”
我瞪眼看着海枫:“为什么?怎么了?你见到过芸儿了?”
“先别问,我问你的话你回答我,忘记她,好不好?”海枫盯住我。
我叹了口气,不说话。
“好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这副囊包样子,那我就告诉你。”海枫咬咬牙,又吸了一口烟,缓缓说,“芸儿现在已经有人了。”
“什么?芸儿有人了?”我浑身猛地一颤,两眼死死盯住海枫。
海枫冷冷点头:“是的,这个人,你无比熟悉。”
“他是谁?”我的心跳剧烈,声音嘶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