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舜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头。
“啊——真的,哥,你真的想我了啊,我也很想你呢。”海竹的声音听起来意外而又惊喜,“昨晚我也梦见你了啊,梦见你拉着我的手带我在海边散步捡贝壳呢。”
“是啊,我真的想你了,好想好想。”我像换了一个人,继续酸酸地说,“阿竹,分别几日,我觉得好像是如隔三秋啊,好想把你抱在怀里……来,让哥哥亲一个……啵……”
“啊——哥,你——”海竹在电话那边被我的神速主动表白似乎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看到李舜眼里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转身就走到餐厅角落的水果供应处,似乎想吃点水果压压内心的呕吐感。
他一定是被我的出格表现恶心到了,别说是他,就是我,看到一个男人如此酸气,也会觉得很恶心。
看到李舜走开,我突然用嘴巴捂住话筒,声音急促地说:“阿竹,别说话,听我说话——”
“啊——”海竹又是一个意外的声音,随即说,“哦……”
“别问什么原因,我和你说个事,你马上去办,要快,马上,我告诉你一个号码,找笔记下来——”我压低嗓门继续急促地说。
“哥,你说,不用笔,我脑子就能记住!”海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异常,什么也不问,利索地说。
“1380657……这个人叫秋彤,你马上给她打电话,只告诉她一句话,就说是我说的,内容是:千万不要给亦克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就说这一句,别的不要多说,也不要和她多交谈,然后挂了就行。”我继续压低嗓门说,边用目光的余角注视着李舜。
“好的,哥,我记住了!”海竹很机敏,不再多说,立刻就挂了电话。
然后,我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这时,李舜端着水果过来,坐下,边吃水果边对我说:“我靠,亦克,看不出啊,平时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大男人,这和女人打起电话来怎么这么酸?呸——我听了都觉得恶心,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在床上办事,讲话也不过如此吧。我看你就是个闷骚——”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惭愧地笑笑。
“这么快就打完了?不多黏糊黏糊了?”李舜看着桌子上的手机说。
“没,刚才掉线了,我等她打过来——”我说。
“那你给她打啊,还等什么?”李舜说。
“打了,占线过不去!”我刚说完这话,手机响了,是海竹打过来的。
“呶——你的情妹妹给你打过来了,接吧,别给我整酸的,你让我吃完这个水果好不好?”李舜指指手机。
我又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机接听,将手机听筒紧紧贴近耳朵。
“阿竹,是我——”我正经地说着。
李舜坐在对过,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哥,办妥了,一切顺利。”海竹的声音不大,“那女的声音还很好听啊,很悦耳……按你说的,我说完那句话就挂了,没和她多聊。”
“好的,你工作了一天,也很劳累了,休息会吧。”我说。
“哥,我不知道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估计你那边讲话不方便,感觉出来了。不过,我不会问你的,反正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了,哥,现在不方便聊,你方便的时候和我联系好了。”
“不用,阿竹,你可以的,呵呵……”我说。
“那就好!打电话和发短信的时候我都会有数的。哥,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
“好的,阿竹,再见!”我说。
打完电话,我把手机递给了李舜,李舜拿过去看了看,说:“这是明州的号码,原来你小子在明州有个叫阿竹的小情人。”
我笑笑,低头继续吃饭。
吃过饭,李舜提出要逛逛滕冲的夜景,我当导游,带他在城区繁华的夜市逛了一圈,然后回到酒店,坐在外间看电视。
李舜看的很不稳当,不时到里间去打电话,每次都把房门关得紧紧的,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一直到了10点,李舜打个哈欠,站起来深深懒腰:“睡觉——”
说完,李舜走进了里间,但是没有关房门。
今晚,我自然是不能上网找浮生如梦的,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牵挂着元朵,又牵挂着秋彤。
一会又想起了李舜说的关于知道我底细的话,我不知道李舜的话有几分可信,至于别的他还知道多少,我不得而知。
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做起了噩梦,梦见我跟着李舜贩毒被抓获,押上了刑场,要执行枪决……
一个激灵吓醒了,睁开眼,却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