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
“妈妈早上没吃没喝就去上班了,这会刚回来,一回来,不吃饭不喝水就倒在卧室的床上了,电话扔在客厅茶几上。”丫丫继续哭哭啼啼地说。
听到这里,我的大脑彻底乱了,呼吸几乎要窒息,心疼得不行。
我决定立刻去秋彤家里看她。
可是,此时我才意识到,我不知道秋彤家的地址。
“丫丫,告诉叔叔你家的地址?”我说。
“我家住在高楼上,28楼,要坐电梯。”丫丫说。
晕倒!
“丫丫,告诉叔叔是什么路那个小区几号楼几单元。”我说。
“我不知道哇。”丫丫说。
我懵了,一时有些无策。
正在这时,我听到丫丫喊:“妈妈,妈妈起床了,妈妈,叔叔打来的电话,给你电话。”
接着,我听了秋彤的声音:“亦克,你好!”
秋彤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平静,但是,我分明感觉到了深深的憔悴和虚弱。
我的心紧紧揪着,急忙说:“秋总,我听丫丫说你病了?怎么回事?”
电话那端传来秋彤干涩的笑声:“没事,就是昨夜受了风寒,没事的,躺下睡会儿就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我说:“我去看看你吧,你家地址是哪儿?”此时,我非常想去秋彤的小窝去看看,看看这个美女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看看她的电脑摆放在哪里,她每天晚上是坐在哪里和我说话。
秋彤顿了顿:“你在哪儿?”
“医院!”
“那你不用来了,我去医院吧,我去看看元朵!”秋彤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了我的上门探望。
我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好吧!可是,那丫丫呢?她自己在家里?”
我仿佛又找到一个借口。
“小猪马上就到了,她在家看丫丫!”秋彤将我最后的一个理由封杀。
很快,秋彤出现在元朵病房。
见到秋彤的一刹那,我吃了一惊。
虽然我对见到秋彤的情景已经做了某种程度的想象并已经有了某种思想准备,虽然秋彤略施了粉黛,但是,第一眼见到秋彤,我还是大出意料。秋彤仿佛大病一场,眼窝深凹,眼圈发乌,目光无采,神色憔悴,嘴唇干枯。
我的心霎时剧痛起来,秋彤遭受的折磨比我强烈多了,她亲手给自己挖了一个坟墓,然后自己跳了进去,这坟墓对她的精神折磨不亚于金三角的干洞。
见到我,秋彤也意外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直勾勾的,声音嘶哑地说:“亦克,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我没事,昨晚打游戏打了一夜,熬夜熬的。”我强自镇静地笑了下,然后看着秋彤说,“秋总,你这风寒可是不轻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的面容这么憔悴?”
秋彤深呼吸一口,关上病房的门,努力笑了下,淡淡地说:“风寒所致,休息不好,很正常。这女人啊,睡眠不足就是这样啊,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明白秋彤这是身心煎熬的结果,她的心里所受的折磨远远大于身体的煎熬。
我的心持久针刺般疼痛着,看着秋彤默默坐到元朵床前,看着元朵。
一会儿,秋彤喃喃地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又要过年了。”
说完这话,秋彤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着我:“亦克,你不回家过年了?”
“路途遥远,折腾不起,不回去了!”
秋彤看着我,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说:“你是担心元朵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寂寞孤独吧?你是为了元朵才留下来在这里过年的吧?”
我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秋彤看了我一会儿,接着站起来:“我看,让医生再全面给元朵检查测试一次身体吧。”
我点头,然后和秋彤一起去找医生。
医生很快安排护士弄来了一大堆先进的测试仪器,对元朵的各项器官功能进行测试,并进行了全面的体检。
最后,结果出来了,医生神色轻松地对我们说:“检查结果表明,病人的各项指标都几乎和常人一样,全身的神经末梢敏感程度也接近于常人了,这段时间的触摸治疗,证明效果是非常好的,我看,说不定什么时候,病人就会苏醒过来!”
我和秋彤听了都很高兴,秋彤急切地问医生:“大夫,你说,她什么时候会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