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跟在少女身后企图解释些什么。
“主殿,您不要误会啊, 夫妻刀什么的只是人类强加的称呼而已...不, 我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那毕竟是存在的...但是其实只是我们的主人之间...我们虽然有些缘分但是......”
越描越黑。
一期一振说着说着颓丧地低下了头。
“一期尼,你在难过吗?”秋田窝在女孩子怀里,软趴趴地扯了扯兄长的袖口。总觉得一期尼有些伤心呢。
“是。”能不难过吗,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少女沉默注视着青年,王子样的粟田口家长子此时绝望地捂住脸。看在他拥有众多弟弟的份上, 再次安慰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不要难过。”
一期一振抬起头, 双眼间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强扭的瓜...不甜。”说不定刀剑奋起反抗是因为前任审神者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拆散有情人呢。
Get了一个大秘密.jpg,少女愉悦地离开了。
加州清光也学着少女的样子, 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
沉重而同情的。
“不甜。”
然后也走了。
———— ———— ————
于是第二天整个暗黑本丸都知道了三日月和鹤丸当着一期一振的面在审神者起居室里蜜汁体位。
一期一振:“什么叫当着我的面(╯‵□′)╯︵┻━┻”
彼时一期一振正在厨房里帮着烛台切打下手, 本丸之母忍了很久,对同僚的关爱(八卦)之情战胜了理智, 一边往锅里倒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安慰, “一期,别难过。”
一期一振:“喵喵喵??”
“我都听说了。”host之王挂起慈母般的笑容。
“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主...她可能不太了解一些事情。”
“终于有一个人懂我了QAQ”一期一振感激地点点头, “烛台切, 你...我真是太感动了。”
“不过啊,主说的也没错。”烛台切开始切土豆,“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
“做刃嘛, 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烛台切先生说着推开了切完的土豆, 伸手拿起一颗白菜, 修长的手指压在水灵灵的菜上开始切,“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啊,要向前看才行啊。”
烛台切先生放下刀掀了一下锅盖,水开了。
“呐,你饿不饿啊,我煮面给你吃啊。”
烛台切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不,我不想......”总觉得你误会了什么。
“我饿啊,煮碗面给我吃啊!”鹤丸张着羽翼从外面冲进来,咋咋呼呼就喊饿。
“啊,鹤先生。”烛台切笑眯眯,“好,煮面给你吃。”
“嗯嗯。”鹤丸随手叉起一个丸子嚼啊嚼,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等着被投喂。
“鹤先生,你的羽织呢?”烛台切真开始往锅里下面,“放蔬菜吗?”
“放。”鹤伸头看看锅,嘿嘿一笑,“羽织扯坏了,拜托阿咲帮忙缝了。”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开始红脸。
“哦?主帮忙吗?”烛台切颇有些惊奇地看了鹤丸一眼,“那可真令人羡慕啊。”“放葱吗?”
“不放。”鹤丸得意地扬扬头,“昨天阿咲回来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处理好。”“阿咲帮三日月解了发饰又带上的。”“便宜他了,哼。”“不过总算是没有白受罪啊~哈哈”
“不,我白受罪了:)”一期一振表示我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同情的眼神。
“啊,小一期~”鹤似乎是刚发现有这么个人在,“说起来,你和三日月怎么回事?”
一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我......”我说什么都没有你信吗?
“啊,三日月那么好看,你不亏。”长者姿态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
门口的髭切默默拎着茶壶离开了。
“我还是别喝水了。”
“暗黑本丸真可怕。”
“没想到你们暗堕刀之间还能有这种关系......”
而一期一振:“能不能不要拍我的肩了(╯‵□′)╯︵!!”
“你们明明都清楚的!”
“再说就手和场见啊混账!!”
“我们清楚什么?”烛台切开始往外盛面。
“什么?”鹤眼巴巴的专注于面,跟着烛台切的手扭动脑袋,跟着重复了两个字。
“你们不要装糊涂啊!”
“我们装什么糊涂啦?”烛台切把面过了冷水,顺手拿了筷子,把碗往鹤面前一放。
“糊涂啦?”鹤开始呼噜呼噜吃面。
“明明只是一个误会啊!”
“误会?我们不清楚啊。”烛台切要笑死了。
“清楚啊。”鹤又专注于面,还一边重复烛台切后几个字表示支持伙伴。
“好了好了,”烛台切感受到一期一振绝望,“我们开个玩笑。”一期一振的表情好神奇哈哈哈。
“玩笑。”吃面群众.jpg
“你饿不饿啊,我煮面给你吃啊。”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给你吃。”吃面群众.jpg
“不:)”一期一振觉得有些暗黑本丸自相残杀也不是没道理的,“我不想吃。”
“请不要拍我的肩。”简直就是黑暗的回忆。
气呼呼地走了。
———— ———— ————
美妆博主在书房里跪坐着,打开塞得满满的化妆箱,扒开乱七八糟的化妆刷和粉扑,找出一面不起眼的小镜子,随手捏了个诀,镜面像投入了一颗石子,中心漾开水一样的波纹。
镜子里代表着膝丸的点已经变得通红,缓缓移动着,时走时停。
似乎能看见那个青年咬着牙跌跌撞撞的样子。大概是一次一次跌倒,然后默默抿着唇爬起来吧。
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委屈的可爱表情呢。
“啊,成熟了。”言氏少女这样想着,收拾收拾准备收获了。
膝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理智已经走到最后了。昨天他在战场上砍伤了一个乱藤四郎,那个乱藤四郎嬉笑的样子让他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疼的厉害。
恍然间仿佛看见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带着暗堕的乱藤四郎。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乱藤四郎已经重伤了。
不敢看对面付丧神仇恨惊恐的眼神,他像狼狈的丧家之犬,握着本体跌跌撞撞地逃离战场。
“呼...呼...”没有力气了,眼前所有的景象都蒙上一层血舞,红的像熊熊燃烧的火,薄绿发色的青年脱力坐在地上,不敢想自己刚刚失去理智的模样有多丑陋,他双手抱着膝垂下了头。
好委屈。
不公平...
就这么变成野兽了吗。
不甘心啊...还没有...还没有...
滚烫的眼球突然一阵湿润,他空出一只手捂住眼睛,水滴流过干涩的脸颊,不经意间,触上下颏冷硬的白骨。指尖一僵,巨大的绝望席卷而来,他几乎要溺毙在黑暗里。
长发和丝带在风沙里扬起来,和着粗粝的沙拂过脸颊。
不可以...不可以
在失去理智之前,至少要...
面无表情的青年照旧举起利刃,狠狠插向大腿,他像是没看见狰狞外翻的皮肉,用本体做杖,趁着片刻的清醒,歪歪扭扭站起身子,向着林间走去。
即使明天就要堕落成毫无理智的野兽,
也要在太阳落下之前,
确认你还好,
在此之后,
我就再也不能保护你了。
———— ———— ————
少女撑着腮,歪头看着镜面上小小的红点移动着,最终停在一处再也不动了。
比预想的撑的久了一点点,真是的,怎么这样,总是给人惊喜。
审神者站起身,对镜整理着衣衫,最后将耳边碎发抚平,端庄的言氏少女慢悠悠向着本丸之外走去。
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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