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乱酱,你在干什么?”是鸣狐的跟宠。
“糟糕!”乱藤四郎赶紧从门里拔出脑袋,直觉告诉他空气里弥漫着杀气。他咔咔咔地回过头去,骨喰鲶尾鸣狐一期尼,加上一个吃瓜的大和守安定,五双眼睛和善地俯视着他。
简直五花聚顶......
“我...一期尼...”快快快想个借口啊乱藤四郎你可以的!!“他们在枕头大战!”一手指着隔壁一手放在膝盖上,乱藤四郎乖的像个找老师打小报告的孩子。
“嗯?”一期尼端着脸威严地疑问了一声。
“你看啊一期尼,他们多过分!”乱藤四郎唰啦一声拉开障子门,声泪俱下地控诉。
“乱酱你过分!”
“退!放小老虎咬他!”
“乱酱,良心呢良心,你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乱酱偏头捋了捋耳侧的头发,勾起一个电视剧里心机宠妃的笑容,“不会哦,反而会美滋滋的呢。”一边说一边做作地摇头晃脑。
那边一期一振睡了一半被摇起来,一睁眼就对上骨喰的死亡凝视,吓得差点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上骨喰的大脸。
还好他视力好,迅速认出了骨喰。一期尼暗自得意。
一期尼端起正牌温柔男二的微笑,抬脚往审神者起居室走。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睡不到大人身边你们就以为大人不要我了吗?你们以为我失宠了就可以欺负我吗!?”秋田刚睡醒,又被他家大人喂了点酒,脑子里比被褥还干净,加起戏来不要命,哭哭啼啼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到处摸索枕头摸不着,从躺着的平野脑袋底下猛地一扯,抡圆了小胳膊就往外丢。
“咚!”平野的后脑勺突然接触地面,一脸懵逼瞪着眼。
“啪!”
说实话一期一振并不能看到很清楚,他一边埋着头小心避开地上的弟弟们,一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沉着镇定。
如果不是飞来一个枕头糊在他脸上的话,他肯定能完美避开地上的身体的。
“一期尼不要!”
“一期尼收脚!”
“别!”
“你们就是欺负我呜呜呜!”
一期一振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圆柱体,他感觉到是谁的手臂,于是赶紧收脚,哪成想那个手臂也疼地往后缩了一下,于是他倒下了。
一期一振表示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他没有发挥任何主观能动性。
就像春风吹绿大地,活着就得呼吸空气。
就像包丁喜欢人妻,长谷部日行八万里。
就像江雪觉得人世无趣,一期一振拥有一群假弟弟。
这都是非常令人难过的事,但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一期一振没有发挥任何主观能动性去促成这些事情。
但是这没办法解释。
比如现在,他的手按在女孩子的脖颈上,稍微用用力就能弑主。
审神者憋的脸通红醒过来,和呆滞的一期一振对视了半晌。
“我说一期一振。”女孩子瘫着一张脸,慢动作挥开一期一振手。露出一个对弱鸡不屑的笑容。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
“......”
“......”
一片寂静的沉默。
“还好没按在胸...唔唔唔唔”包丁的嘴被死死捂住。
“哈、哈、哈、”药研干干地笑了两声,僵硬地去拍女孩子薄薄的脊背,“哥、哥在,哥在。”
“......”言希咲死鱼眼扭过头去,狐疑地注视着一向靠谱的药研小哥哥。“药研,你喝醉了吗?”
“我......我喝醉了。”
“呜啊啊啊!他们欺负我啊大人!他们欺负我!”秋田一看他家大人醒来了,嗷嗷叫着就往上扑,把小姑娘一下子又扑回被子里。
“他们不让我睡在你身边,我好难过啊大人。”秋田熟练地大腿一盘,手脚并用抱紧小姑娘,用依萍腔调哭哭啼啼,“我难过得快要窒(\\\\\\\\)息(/)了大人!”
“不难过不难过。”小姑娘对嫡亲儿子秋田小霸王有无限耐心,明知他脑子不清醒也还是一边调整着姿势一边拍拍秋田的背。
“那...那我要大人亲亲才能开心起来。”
“嗯。”小姑娘毫不犹豫轻轻碰了碰秋田鼓鼓囊囊的脸蛋。
“唔......”秋田小蛋糕捂着脸,耳朵都烫起来,“嘿嘿嘿。”
一期一振坐在地板上。
就像打雷不一定下雨,他做不出好吃的料理。
就像智商和容貌成反比,主君只喜欢他的弟弟。
这都是非常令人难过的事,但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一期一振没有发挥任何主观能动性去促成这些事情。
但是他改变不了。
真是令人悲伤的人间啊。
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发挥主观能动性解释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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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安排了团子们躺好,帮睡死的清光找回遗失的枕头,把秋田哄睡着,这才安安稳稳躺下。
药研侧着身,手掌枕在脸侧,注视着放心闭上双眼的小姑娘。
她在他们身边可以醉酒,可以放心睡去,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们有最基本的信任了。
他翻过身,两手枕在脑后。起居室里一片寂静,弟弟们的呼吸轻轻浅浅。是他很久之前不敢想的安稳夏夜。
想起了小姑娘委屈巴巴喊哥的样子,少年眼睛微微弯了弯,笑出无人欣赏的美景。
第二天清晨,小姑娘一拉开障子门就见一期一振衣衫整齐,跪坐在门前。
小姑娘现在不想看见他,昨天被锁喉的痛还留在她心中挥之不去。于是向旁边挪了一步,想出门。
“主君!我有话要说!”一期一振也跟着往旁边挪了挪。
“......”
“......”
“......”
一期一振是个守礼的刃,长久的经历让他没办法在主君未应允的状况下开口。
加州清光宿醉刚醒,一睁眼找不着小姑娘了,穿着睡衣就开始到处寻摸。
“哈~~~”打刀少年发还未束,软软披在脑后,睡眼惺忪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红眸里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他一手扯住小姑娘的手臂,脑袋侧了侧,轻轻磕在小姑娘肩上。
“好困啊。”微微眯起眼睛。
一期一振皱了眉,他不喜欢见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尤其是加州清光毕竟是男子身,与主君举止亲密简直不成体统。
“主君,我有话要说。”
“......”
“......”
“我不想听。”
早餐的时候乱酱笑嘻嘻地趴在小姑娘肩上说大人醉酒好可爱啊。
“嗯?”言希咲除了模模糊糊记得有人把自己送回去之外就没有任何印象了,迷茫地抬起头来看人。
乱已经被一期一振拎走了。
“小姑娘,”三日月宗近掩唇笑起来,“夸奖了老爷子的容貌呢。”
“......”那个能叫夸奖吗?烛台切先生拿着筷子的手默默抖了抖。
“......”果然喝醉了话就会变多。言希咲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我还说了其他的吗?”没有直白地嘲笑你智障吧。
“还夸奖了二哥美貌哦~”浦岛像遇见了什么喜事一样举着手欢呼。
“没有:)”蜂须贺虎彻狠狠扯下弟弟的手臂,感觉昨天的事情一点都不光荣,“浦岛记错了。”
歌仙兼定这时候就很庆幸自己没有傻弟弟。
“对了,昨天还是江雪送您回去的呢。”烛台切干干地开口打破寂静,
“江雪先生,”小姑娘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我昨天...有什么冒犯的举动吗?”
“......”圣僧拿着筷子的手开始僵硬。
头好痛。
“嗯?”小姑娘疑惑地眨眨眼。“我也夸奖您了吗?”
“......”同僚们看过来了,圣僧的筷子发出咔嚓的响声。
头痛欲裂。
“难道......”小姑娘挑挑眉,“我夸奖您美了?”
“......”美美美美美....圣僧耳边无限回荡着一个字眼。
“没。”同僚们的眼神越来越不和睦了。
“什么都没说。”我圣僧......不,我江雪左文字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