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剑的推测十分有道理,亲手把小主君看丢的三日月宗近第一个表示赞同。
“哈哈哈, 相识太久, 倒是忘了一期一振的习性了呢。”急于甩锅。
“喂...说什么习性啊, 一期尼他......”药研跟在后面想为一期尼说句话,但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就是!你们不要污蔑一期尼!”跟着跑来的后藤根本不在意良知的指责,“一期尼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的!”
“对......一期尼他......”药研咽了口口水, 觉得有点说不出口,“他...一点也不喜欢......”药研藤四郎觉得即将说出口的话有点辣良心。
“......算了, 我们去找大人了......”药研放弃挣扎, 拉着兄弟掉头走掉了。
而那边小姑娘抱着冰冰凉的桃子欢快地蹬蹬蹬一路跑,出门刚拐了个弯就看见宗三左文字和烛台切光忠脚步匆匆从广厅出来。
“糟!管家婆来了......”小阿咲吓得脚下一顿, 赶紧急刹车躲在柱子后面暗中观察。“又要被念...讨厌!”面团子的肉脸皱成一团, 急急忙忙把大桃子往衣襟里塞。手忙脚乱捂了又捂绝望地发现小身板实在是藏不住大桃子,鼓鼓囊囊一眼就能被发现。
宗三一行人的脚步越来越近。
“主殿该不是自己找东西吃去了吧。”药研的声音。
“太郎嘴真严...就知道护着主。”烛台切光忠想起不管问什么都只会红着脸摇头的太刀, 有点无力。
“哼!他们倒是很知道做好人!”宗三语气凉凉的, 说的是那几个对面团子纵容无度的家伙。
“唉......我们..会不会太严厉了点,”烛台切摇摇头, “主好像很喜欢他们啊。”
烛台切话音刚落, 就觉得宗三左文字身上似乎散发出阵阵黑气, 美人脸也更难看了...于是赶紧悻悻地闭了嘴。
“那几个傻的,不知道好歹,难不成烛台切殿下也不知道?”
“......”傻的药研藤四郎决定不和宗三计较。
面团子躲在柱子后面, 愁得小脸皱成一团, 紧紧抱着两个水蜜桃四处张望着寻找藏身处。
回廊太高爬不下去, 背后是左文字的寝屋,现在躲进去一定会被江雪左文字毫不犹豫地交出去......
面团子扭着脑袋侦查,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躲躲闪闪地观察她。
山姥切国广独自一人坐在长廊边,懒懒地靠在廊柱上,大概是因为身边没有别人在,敏感的金发青年难得看上去轻松自在,眯着眼享受着初秋的阳光和风。
还是被小小的身影吸引了注意。
明明一遍一遍躲在角落告诉自己,仿刀就不要不自量力去索要什么宠爱啊,还是会忍不住下意识注意着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开心啊,有没有人照顾啊。
眼光交汇的一刹那,金发的俊秀青年下意识拉拉帽檐,将视线移向庭院里不知名的花朵。
言希咲才不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宗三大魔王要来管他了。凸字型的庭院里,宗三和烛台切一行人正走在朝东的长廊下,和言希咲山姥切隔了一个庭院。
小阿咲抱着宝贝在长廊上猫着腰跑起来。
山姥切国广沉着脑袋数了两遍那朵花的花瓣,手不自觉地绞紧了披风的一角,心里默默猜测着小姑娘的眼神是不是从他身上移开了。
“嘿!”
山姥切手顿了顿,转了转脑袋,开始数另一朵花。
“把我藏起来吧!”
不是在和仿刀说话吧...山姥切国广固执地盯着地面看。
“啊呀!来了。”
山姥切国广怀里一沉。吓了一跳,下意识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个软趴趴的团子。低头一看,才看见是小小的姑娘着急忙慌地往他怀里钻,一手抱着两个跟小脸一样大的桃,一手抓着他的披风防止跌下去。
“嗨呀!”小阿咲爬的太费力,压低声音叫了一声,“山姥切先生啊,帮帮我吧。”
“好...我...”山姥切国广想帮她一把,伸了伸手,想碰碰胳膊,又想拉拉小腿,可是总觉得不管是抓一下哪里都会把软绵绵的团子抓坏,于是只好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拉我一把啊!”言希咲急死了。
“嗯。”山姥切小心翼翼地拉住小姑娘背后的衣服,整个拎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言希咲一手搂着桃子一手抓着金发青年的披风,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想找个更合适的姿势。却发现金发的漂亮年轻人似乎非常紧张,僵硬着身体不敢碰她。
“麻烦你啦。”面团子往金发青年怀里缩了缩,暂时把桃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拉住山姥切的披风,往脸前扯了扯,把自己整个裹起来。“请把我藏起来吧。”声音闷闷地从披风里传出来。
“喂......你...你在干什么...”山姥切国广没有碰过这样又软又小的东西,柔弱得像是刚出生的猫,他似乎都不必太用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能让她丧命。
鼓鼓囊囊的披风里,团子动了动,又往后缩了缩。小阿咲一手把披风拉开一个缝,挤出小小的脑袋,仰着脸叮嘱僵硬的金发青年,“不要被别人发现我啊。”
山姥切国广低着头,小姑娘从他的披风里伸出一张稚嫩的小脸,他能感觉得到,小姑娘一手紧紧攥着他的领口,仿佛靠着唯一的依仗。
“嗯。”他拉了拉帽檐,垂下长长的眼睫,视线转向一边,“不会被发现的。”
“那我关门了哦。”小姑娘说完就拉上了披风。
“关门吧。”交给我就可以了。
言希咲放轻了呼吸,躲在山姥切国广的披风里,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在青年胸膛上。秋天灿烂的阳光从白布里透进来,她能听见最后的蝉在拼命唱,鸟在叫,阳光透过白布变成柔软的金色,这里像一个小房子,风进不来,雨进不来,只有阳光和青年人身上皂角的香,以及......面团子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山姥切国广的心口,听见安稳的搏动。
“那......不要把我交出去哦。”
小姑娘软糯的声音蒙在他的披风里,闷闷的有点发甜,震的他的心口在一阵痒。像是躲在他心房里悄悄对他说话。
“不要动。”山姥切国广犹豫了一下,伸手在披风里按了按小姑娘的脑袋,把乱动的脑袋按回自己胸膛上。
“咦?”言希咲侧耳靠在山姥切国广的心脏处,伸出小小的手心按在青年不慎强壮的胸膛上,“突然...变得好快啊...”
山姥切国广一僵,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说话。”金发青年悄悄平复自己的心跳,努力把怀里那个柔软的东西想成五虎退的老虎,“不然把你交出去。”
“哦......”小姑娘果然马上消停下来,缩成一团仰着脸看披风里小小的空间。
烛台切的声音靠近了。
山姥切国广轻轻偏偏头,手臂在披风里撑起一个形状,眯着眼睛靠在了柱子上。
“主跑哪里去了。”烛台切光忠有点着急了。
“山姥切殿下,看见大人了吗?”药研走过来了。
“嗯?”山姥切国广从柱子上坐正身子,眯眯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没见过。”手里悄悄搂了搂小姑娘的身体,把团子往怀里按了按。
“不过......”平时老实沉默的金发青年面不改色地从披风里探出一只手臂拉了拉帽檐,像每一次说话时一样垂下眼,“刚刚听到有人跑去厨房了。”
“厨房?”宗三左文字挑了挑眉,“果然是找东西吃去了?”
“这是有多......”药研失笑着摇了摇头,“比秋田还像小馋猫啊.....”
几个人对小姑娘无比熟稔的语气让金发青年心里酸了酸,轻轻低下了头。
“我们去找吧。”后藤率先走出去。
几个人的脚步渐渐远了,山姥切国广还是没有说话,言希咲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叫自己出去,于是轻轻拉开门,从披风里探出脸左右看了看。
“山姥切先生......”金发青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放空着好像有什么心事,倒是揽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山姥切先生......”言希咲伸出短手拽了拽恩人的披风。
“嗯?”山姥切国广猛然回神,低头看小姑娘白软的一张脸。又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离她那么那么远。
这样不好,仿刀就在角落默默生活就够了。
还是不要引人注意比较好。
对,一个人最好了。
“你不高兴?”小阿咲觉得应该关心一下恩人的心理状况。
“没...没有。”果然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流啊...像堀川说的那样,这样不善言辞的话,总是会被误会成是讨厌人家吧。
“哦。”说谎说得也太明显了点吧...言希咲没有接着问下去,自己埋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不是嘴馋哦......”猪精女孩为自己辩解,“药研说得不对,我只是...没有吃饱...”猪精女孩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嗯。”山姥切国广微不可查地瞥了一眼小姑娘此时还死死抱在怀里的两个桃子,眼里浮起一阵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猪精女孩的辩解。
“我也没有讨厌你。”
“什么?”
“...没什么。”
“哦。”
两个话少的人凑在一起沉默了。静的能闻见桃子香气,能听见风的声音。
有一些人,彼此相处即使双双沉默也不会尴尬,各自发呆也一样安静舒服。
山姥切国广不是个多话的人,他猜测过大概有这么一种关系存在,但是从没遇上过。
而现在风正好,阳光不算燥。
他没有觉得不自在,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另眼相待了,怀里有一个温热柔软的小东西,他悄悄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第一次用力仰起头来看天上慢慢走的云。
“嗯......”言希咲思考了一阵子,不安的动了动腿,从怀里举起一个桃子。“分给你一个吧。”
“嗯?”山姥切国广低下头来,小姑娘两手捧着一个宝贝桃子,高高举到他脸前,膝上还放着一个。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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