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自己不光没带近侍,连佩刀也没带。
他快步走向门前,准备打开门透透气。
打不开——他开始慌了,只好用力冲破窗子跳出去,落在了长廊上。
整个本丸都与他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突然换成了夜景趣。“妈耶——”眼镜仔暗暗叫苦,他开始怀疑自己进了个不得了的本丸。
——“你来呀——”有个声音在叫他。
——“我带你出去呀——”
——“你不要怕——”
“你你你你谁?你在哪?”眼镜仔随手捡起被自己破坏掉的窗槛。小心翼翼在长廊下摸索。
“哐——”
“妈呀——!”他走过的障子门后发出一声巨响,吓得他一窜老高。抖抖索索握起自己的木棍指向障子门。“什、什么东西!给我出来!我不怕你!”
没有回应。
好奇害死猫,眼镜仔推推眼镜,哆哆嗦嗦凑上去趴在门缝往里看。
“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一只血色的眼睛突然凑在他窥视的门缝处,和他对视了。眼镜仔举着棍没头没脑一通飞奔。
“呼——呼——呼——”无力地靠在墙上喘息着,身体慢慢滑落。
“吼——”
“卧槽!他妈的暗堕本丸这么厉害吗墙都会嚎的?!”眼镜仔后背一凉,惊得一跃而起。
原来是他头顶的窗没关,声音从那里面传来。他哆嗦着靠近窗户。
哗啦啦——一阵锁链声传来。
“吃掉你——哦——”有个什么怪兽。
“什么怪兽啊摔!”眼镜仔想骂娘。哪里是什么怪兽,明明就是乱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长发蓬乱,带着诡异的口笼,颈上扣着项圈,长锁链没入黑暗,随着他们暴躁的动作在地上拖动着摩擦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陌生人啊——”一声叹息。
屋子里两个凶兽听到了这声音,警惕地转过头来。两双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红光,无机质的眼神转到他身上的一瞬间爆发出满满的——馋。
绝对是嘴馋的眼神!妈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好吗!!
眼镜仔吓得定在原地。
“吼——”乱藤四郎吼了一声,红色瞳孔骤然扩大,充斥着眼眶的红像要流下来,向着眼镜仔扑上来。
“啊啊啊啊——”
“哗啦——”乱藤四郎的动作被铁索截断,硬生生停止在半空,重重砸在地上暴虐地怒吼着挣扎。
“哦呀——客人老爷——”窗户被大开。眼镜仔得以看见声音的来源。
药研藤四郎坐在桌上,一脚踩着桌沿,两条腿折叠出一个色.欲又诡异的姿势。正低头把玩着本体。
“你....你们...他们...”眼镜仔要哭出来了,这是什么本丸啊,要老命了啊我的妈呀——
药研藤四郎听他出声于是抬眼,眼神如丝线将黑暗中的他紧紧缚住,一边扬手拿起本体,凑在嘴边,眼里跃动着红的火,温热的舌尖触上冰冷钢铁,从尾舔到刀尖。
为...为什么感觉...药研藤四郎很饿啊呜呜呜呜......
眼镜仔腿软绝望地扶墙。药研那个眼神,绝对是要吃人的意思吧是吧是吧QAQ。
“客人老爷——”药研突然出声,一跃而起将刀送进狂躁的乱藤四郎心脏,乱藤四郎抽搐了两下,不动了。血溅了一脸,药研陶醉地低下头,趴下身子,伏在乱藤四郎胸前,伸出舌尖轻轻添了一下。
“要试试吗——”他伸出一只沾满血的手,歪歪头,热情好客。
“不不不不必了——”眼镜仔蹬蹬蹬后退两步,“您...您吃好喝好,喝好吃好....”他忍着呕吐的欲望转身扶着墙慢慢挪动。
——“主——我的主——”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日了狗QAQ”眼镜仔抖抖索索溜着墙根,“这本丸...太社会了...”
——“再多一点——主——嗯啊——”
“??”嗨嗨嗨不是说好带我出去吗?这位大哥?眼镜仔慌了。
——“主——我的主啊——哈啊——就是那里——”
“??”卧槽?这么带劲的吗你们暗黑本丸?
眼镜仔被迫上车,车门还焊的死紧,往悬崖不要命地开。
“要走吗?”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剪影。眼镜仔揉揉眼,好眼熟,宽袍大袖微微偏着头,有点像...三日月宗近。
“妄图抢走小姑娘的人类——想走吗?”
不对,这个人没有哈哈哈,冷静的不像样。应该不是。眼镜仔往后退了一步,那个人手里有刀。
“明...明人不说暗话想...想走。”眼镜仔实话实说。
“死吧。”那个剪影瞬间靠近,一边抽刀一边哈哈哈着跑上来。
“哎呦我的妈——”眼镜仔用眼镜想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举着棍撒腿就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呦我的妈吔您别笑了行不行啊老铁”
后面那个影子一边哈哈哈一边追他,眼镜仔呼哧呼哧喘着觉得自己命都要跑没了。
卧槽前面有光!眼镜仔不要命地跑,冲向那光的地方狠狠一扑。
天...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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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藤四郎,谁叫你拿的草莓酱!不是说好了番茄酱吗?”
“药研非要吃草莓酱,他不接受番茄酱我有什么办法啦!”
“喊得我嗓子都痛了,咳咳,快给我一杯草莓牛奶谢谢。”
“这不是你趁机多喝草莓牛奶的借口谢谢。”
“乱!我的隐形眼镜拿不下来了怎么办QAQ”
"鲶尾哥你别动我给你摘!"
“三日月殿下呢?”
“还在笑,停不下来了。”
“这玩意咋打开!”
“钥匙在青江先生那里!”
“长谷部,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
“钥匙找不着了。”
“长谷部先生冷静!!”
“长谷部殿下!你现在追不上青江殿下的!”
“你带着铐子呢!机动不比平时啊——”
“嘭——”
“啧,摔的......好惨。”
“......”
“石切丸你为什么笑?你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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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嗨主?”蹲在门口的鹤丸国永在自家呆滞的主君眼前挥挥手,“主唉您没事儿吧看着咋不大对呢傻了啊?”
“......”躺在地上的眼镜仔默默挡开鹤的爪子,慢慢爬起来,埋头拍打拍打身上的灰。“老鹤。”他冷静地擦了一把冷汗,“走,咱回吧。”
“啊?咋就回了呢?成没成啊主您表白了没?”
“......我还是想去干提督。”
“艾玛别呀主,又失败了啊?”鹤扑棱扑棱翅膀飞过去,“咱可不能气馁啊,审神者多好啊,能文能武说话又好听。”
“不,我要干提督。”
“别啊,我回去让歌仙再给您写一首,这回保准行。您得屡败屡战鞠躬尽瘁啊。”
“不,我要干提督。”
“不是,我听说吧,咱隔壁审神者他闺女也入职了,大姑娘老漂亮了!”
“我要干提督。”
“那家伙老好看了,大辫子大眼睛的,我回去跟他们几个合计合计,给您想个好办法,这回保准成!”
“......”
“您看这......咱也有感情了不是...您走了...虽然都是老爷们,还挺...挺不舍的...”
“......真的假的?”
“啊?哦!真的真的!大家都可舍不得您了主。”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隔壁审神者他闺女,真的假的!!”
“啊?哦哦,真的真的,可好看呢!”
“还有呢?”
“上回不是来咱本丸唠嗑吗?我还听他说来着,他姑娘下周就入职了。”
“......”
“......”
“.....主?”
“这回...不许歌仙写了。我还不如自己上呢!”
“您再三思一下子呗......”也不能老跟人家大姑娘问路啊。